这下不止封氏的人黑脸，连陆青婵团队的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助理在桌子底下暗暗拉扯王妍的袖子。
王妍却仍旧扬着下巴。
“王总监的意思是，封董事长不念旧情，只看利益吗？”黎云冷静地反问。
王妍面色一僵，“我没这个意思。”
这时，包厢门打开，封凛与陆青婵并肩走进来。
男人容貌英俊，家世显赫，女子容颜娇美，事业有成，站在一起，叫人无不羡慕。
产品经理往黎云这边凑了凑，小声说，“封总跟陆小姐真般配啊，看来咱们要多一个老板娘了。”
黎云心中一刺，面色发白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迎他们二人入座。
“封总真是赏脸啊，来，这边坐。青婵，你也来。”王妍抢在黎云前面，把封凛跟陆青婵安排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来迎接。
“都坐吧。”
等到封凛开口，众人才都坐回去。
场面看着还算和气。
饭桌上也一改先前尴尬的氛围，王妍等人主动找着话题，时不时cue一下封凛与陆青婵。
封凛话不多，只是偶尔说上一句，却能一针见血。
黎云却是格外的沉默，只是有封凛跟陆青婵在，没有人注意这点。
说到某处，王妍看着陆青婵面前的盘子，提醒：“青婵，注意食量。”
明星对身材的管理格外严格。
“知道啦……”陆青婵撇撇嘴，将五花肉夹到封凛盘子里，“阿凛，我吃不完，你帮我吃。”
面前的是鸳鸯锅，那五花肉就是从重辣的锅里涮的，沾着鲜红的辣椒油。
封凛胃不好，口味清淡，不吃辣。
黎云正想提醒，却见他平静地夹起那片肉吃了下去，面不改色。
黎云正欲出口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里，艰难地咽了回去。
喜欢的人递过来的东西，哪怕是砒霜也是甜蜜的，又何况只是辣椒呢。
有那么一瞬间，黎云庆幸自己提醒的话没能说出来，否则不过是自取其辱。
有人来给黎云敬酒，黎云借用最近肠胃不适推脱了去，换成了茶饮。
酒过三巡，王妍又将话题转到了黎云身上，不经意地问封凛，“我听说黎总监是封总的妹妹，又在封总手底下工作，关系肯定很好吧？”
封凛抬眸看了黎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陆青婵，淡淡地说，“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照顾几分。”
这话别人听来正常，听说黎总监到封家的时候封总都二十岁了，又不是一起长大，哪有什么兄妹之情？
黎云心脏被撕扯的鲜血直流。
这话不知是他在陆青婵面前为了跟她撇清关系，还是出自真心。
或许两者都有。
三年的夫妻，她终究没有捂热他的心。
三年里的一切，他对她的好，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罢了。
黎云淡淡的微笑，“我跟封总也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哪有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不过王总监似乎对我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