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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煜扶额,啧,自家小王妃仿佛很喜欢搞这一套。
煽动舆论,让无赖、乞丐们鼓噪起势,生生在重清名的世家林氏门楣上泼污水。
林泽但凡还要点儿脸,或者说,还看重世家的清贵,就不能坐视不理。
当然,这样的做法,也不是真的无敌。
如果林泽彻底撕破脸,强横的放出豪奴、部曲,林樱的这些手段,根本就没用!
司马煜轻轻摸索着腰间玉佩的纹路,脑海里竟浮现出好几幅画面——
昏礼那晚,林樱坚定的说出“我愿意嫁给殿下”;
四皇子犯贱,林樱含笑拿着烛台火烧帐幔……
司马煜没再想下去,起身下了马车,来到了林樱的身边。
他这个废太子,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就不信,林泽敢狂悖至此。
吱嘎!
司马煜现身了,没过多久,紧闭的林家大门打开了。
……
林泽一脸铁青,却还是将林樱、司马煜迎进了林家。
“阿叔,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照着单子办事吧。”
林樱直接将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阿樱,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林泽咬着牙,恨声说道,“我劝你,不要把事做的太绝。”
这死丫头太贪心,除了索要她母亲王夫人的嫁妆之外,竟还想要林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若是都给了她,林家绝对会伤筋动骨。
虽然这些也都是他窃取来的,但已经被他吞到了肚子里,他真的舍不得吐出来。
写嫁妆单子,不过是权宜之计。
现在林樱已经嫁给了淮王,还被圣人勒令尽早离京。
林泽根本就没打算履约。
“哎呀,阿叔,你也知道殿下明日就要离京了?”
“可如果是因为你拖着不给嫁妆,而耽误了殿下就藩的大事,想来圣人那儿,也不好交代吧。”
林樱拿出去跟户部、兵部要钱要人的措辞,继续要挟林泽。
招式虽老,管用就行。
司马煜却微微摇头,同样的招式,用上几次就不好使了。
舆论裹胁,造谣生事,甚至是比谁更横、比谁更无赖,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更是毫无用处。
果然,就见林泽冷冷一笑,“淮王妃好威风,好伶俐的口舌。林某可担不起这样的污蔑。”
“不过,就算您侥幸骗了世人,林某确实耽搁了淮王启程的大事,但也罪不至死。”
“而淮王呢,则会生生被你连累的落个‘抗旨’、‘大不敬’的罪名。”
以死相挟也要对方是否在意。
如果对方也豁出去了,反倒要挟不住。
林泽倒不是个不怕死的,实在是林樱要的太多。
林泽在巨额财富与得罪皇室之间左右衡量,发现前者更让他难以承受。
再者,被要挟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
林泽以己度人,他最不愿被人捏住把柄,被人变本加厉的勒索。
大不了就真的来个鱼死网破,他就不信,林樱这死丫头真敢带着淮王和弟弟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