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周斯弋虽和萧既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萧既白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萧既白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周斯弋也不敢忤逆他。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姜妤的事。”
萧既白发了话,周斯弋只好听从。
毕竟,这是萧既白和姜妤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
席嘉禾看着萧既白离去的背影,勾着周斯弋的肩膀说:“弋儿,你说你平时精明的很,今晚怎么就偏偏犯蠢了?”
“我以为,六年时间,既白早就放下了。当年,他们两个,也算是帝都大学的一段佳话,金童玉女,我不希望既白一直活在仇恨中,这六年来,他不仅和姜妤越走越远,就连和我们俩,都淡了许多。”
席嘉禾不以为然,打趣道:“既白这人,本来就是外冷内热,话少,闷騒!不过说来奇怪啊,姜妤怎么会跑到这里唱歌?”
“一个月前,既白派人和帝都卫视打了招呼,姜妤无故被开。说起来,姜妤当年也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系花,既白就这么断了她的前途,会不会有点过了?”
“啧,你倒是替姜妤可惜起来了!弋儿,你该不会也被那女人下了降头吧!你小心点,靠近姜妤那祸水,坐牢警告!”
周斯弋拿了西装外套,准备走,“我不会肖想兄弟的女人的。”
“你少给姜妤说好话!你可别忘了,既白在里面受了多少伤!全都是拜姜妤所赐!”
周斯弋点点头,“记得。”
最严重的那次,是萧既白在狱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脏了,差点死了。
……
姜妤不知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回家路上,吐了好几次才好受一些。
路过药店,她买了解酒药和抗过敏药吞了。
到家的时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经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浓,怎么都盖不掉。
屋里还亮着灯。
她放下包,换了拖鞋,小相思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出来撞进她怀里。
“相思?”
没人应,是睡了吗?
姜妤走进卧室里,一眼就看见小相思缩在床上,小脸惨白的张着嘴用力的呼吸。
姜妤心跳猛然一滞,大步走过去,“相思,你怎么了?”
“妈妈……我难受……胸口疼……”
孩子的声音虚弱到无力!
“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相思,你忍一下!”
姜妤第一时间打了救护车,一把背起小相思,就往楼下冲去。
外面的天变了,暗夜里,滂沱大雨!
救护车还没来,姜妤顾不上那么多,背着相思在马路上到处拦车!
背上的孩子痛苦呢喃:“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