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顾笙来面试的时候，司柠轻浮地掐她脸蛋，把顾笙吓坏了，一开口才知道她是女生。
顾笙放下桌布，微笑着对她比划：习惯了。
司柠盯着她的手指，又瞥见她泛红的眼眶。
司柠眉梢微微蹙起，习惯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在她看来，包含着太多的辛酸与委屈。
司柠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你喜欢的抹茶奶盖，拿着，大家都有份。”
顾笙和她道谢，接过奶茶喝了一口。
白色的奶油粘在嘴角，司柠她伸出手指替她擦拭，擦完还不忘趁机捏她脸蛋，“真是个笨蛋啊。”
司柠的语调带着几分怅然与疼惜，像是意有所指。
顾笙的脸蛋有点婴儿肥，眼睛大，睫毛长，长得白白净净，在她盯着某个人的看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小奶狗，可怜兮兮的。
所以司柠很喜欢掐她，刚开始顾笙不习惯，渐渐地，顾笙也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司柠人很好，为了看懂顾笙说什么，她还特意看视频学了手语，现在顾笙大部分手语她都能看懂。
可顾笙再也不敢交朋友了。
上次那个和她交朋友的人，就在刚才，嫌弃她坐过的车，用消毒水喷了一遍又一遍。
司柠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拉着顾笙往楼上走，“你过来帮我个忙。”
顾笙连忙放下奶茶，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楼，来到二楼转角一间屋子，推开门，里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画。
司柠出了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还是一名著名画家，“著名”这两个字是她自封的。
家里不让她学画，她就自己开了家咖啡厅作掩护，在这里偷偷画画。
一进门，司柠便将顾笙摁在凳子上，“别动哦，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当我模特。”
顾笙乖巧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司柠喜欢拿她练手，画了很多顾笙的画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接近中午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暴雨，窗外淅淅沥沥，房间里却格外安静。
只是下面的店里快忙不过来了，顾笙和司柠的手机在疯狂响，她又不敢乱动。
司柠也有点烦闷，她放下手里的画笔，“算了，改天再画，下去看看这些人在催什么命。”
因为下雨的缘故，店里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躲雨的。
只是不好单纯的在店里占着位置，就点了杯咖啡意思意思，所以就忙起来了。
“老板，这里有几个外卖单子，已经半天没人接单了，要不你去送下吧！”一名女员工小跑过来，将外卖单子递给她。
司柠随手接过单子一看，蹙眉道，“这么多？算了，都拿过来吧。”
司柠说完，又在店里环视了圈，发现顾笙那丫头又跑去忙了。
司柠找到她，拉着她就走，“走跟我送外卖去。”
顾笙赶忙取下围裙，跟着司柠来到前台，拎了几分外卖的咖啡。
一半都是附近的，送的挺快，还有几单比较远的，司柠得骑摩托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