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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钰气结,扬手将白玉碎片砸向她:“滚出去!”
宋惜君躲避不及,手背被划了一道,血很快渗出来。
她什么也没说,躬身退出门外。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方才沈靖钰的眼里并没有情.欲,他只是在做戏。
也许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他似乎有很多秘密。
沈靖钰盯着门口,直到宋惜君的身影融进在夜色里,才回头问卫钧:“你觉得她和七年前那个小丫头是同一个人吗?”
“是。”卫钧说道,“她后脖颈那块烧伤的疤痕还在。”
“嗯?”沈靖钰皱眉不悦,“你居然看她的脖子。”
卫钧忙辩解:“属下只是为了公子的安危着想,想验证她是不是真的她。”
“怎么,你也担心她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沈靖钰问。
“是的。”卫钧说道。
“所以她既然有疤痕,就说明她是真的。”沈靖钰说道,“可一个人的性情和小时候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应该……有吧……”卫钧迟疑道,“公子你和刚入侯府时也完全不同了。”
“你的胆子也越发见长了,竟敢妄议主子。”沈靖钰瞪他一眼,结束话题,“再给我盛碗汤。”
*****
当晚,宋惜君还是被沈靖钰叫回了上房服侍。
春芳和红杏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在下人住的屋里一连声地骂袖儿狐媚子。
负责洒扫的丫头阿英实在听不下去,说了句戳心窝子的话:“袖儿昨晚没来,二公子不也没叫你们过去伺候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红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阿英说:“我再说一百遍,也是二公子看不上你们,关袖儿何事?”
把两人气得七窍生烟。
事实上,宋惜君在上房服侍,只不过帮沈靖钰铺床叠被,沐浴更衣的事都是卫钧在服侍。
床铺好,沈靖钰也没有留她在房间,而是让卫钧把她安排在偏房。
如此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沈靖钰只是在做样子给人看。
卫钧服侍沈靖钰上床后,拿了一瓶药送去偏房,告诉宋惜君,这是极好的伤药,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并且不留疤。
宋惜君向他道谢,借口自己左手不方便操作,请他帮忙上药。
卫钧不好拒绝,便坐下来帮她上药。
宋惜君趁机问道:“卫大哥,我听闻二公子是侯爷最疼爱的孩子,侯爷怎么舍得让他来我们这穷乡僻壤?”
卫钧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世子夫人大丧,府里如今只有二公子最闲。”
终于说到正题了。
宋惜君心头狂跳,双手死死交握。
“卫大哥说什么,世子夫人没了,怎么没的?”她借着惊讶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难产。”卫钧说道。
“天呐!”宋惜君捂住心口道,“世子夫人好可怜,那孩子呢,难道也,也……”
她牙齿打颤,终究不敢问出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