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谢华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可越到后面，他的表情就越严肃，打断秦书瑶，询问问题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的问题，秦书瑶都能一一细致解答，确保他能完全领会。
郁司霆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食指上的一枚玉戒，毫无温度的视线，始终盯着秦书瑶。
秦书瑶讲解方案的专业度，不输给销售部那些，经常做方案讲解的总监。
他从来也不知道，秦书瑶还有这样的能耐。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颗寄生在自己身边的脆弱藤蔓，需要他的庇护，才能良好的生存下来。
看来。
她不是。
时间一点点过去。
方案来到了最终。
“大致就是这样，当然，如果到合作了，肯定还需要双方团队坐在一起，做更多的技术细节上的优化。”秦书瑶笑容浅淡，“谢老，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了。”
谢华摘掉老花镜。
起身。
看着秦书瑶，摇摇头：“老实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赢。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份方案的确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的。”
谢华叹了一口气，随后和蔼的笑起来：“秦小姐，恭喜你赢了。明天叫人到公司来，商讨合约事宜吧。”
“谢谢您。”
秦书瑶瞬间眉开眼笑，开心丝毫不加掩饰。
谢华也跟着乐呵起来：“郁总啊，你这秘书从哪里找来的，胆大心细，是个人才！”
“谢老谬赞了。”郁司霆起身，“有些晚了，我们就不继续打扰谢老了。”
“嗯。”
谢华似乎也没有留人的意思。
刚才秦书瑶讲的这份方案，给了他许多启发，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把这些启发都记录下来。
秦书瑶和郁司霆一前一后往外走。
刚走出去。
秦书瑶就看到了，靠着墙，等在外面的周贺。
“周贺，你怎么在这儿？”秦书瑶错愕。
“我在等你！”周贺见到秦书瑶，立马笑着站直。
下一秒，郁司霆就紧随其后出现。
“郁总……”秦书瑶脱下郁司霆的外套，递给他，“合约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篡改数据的人，不出意外，明天我也能交给您。”
郁司霆漠然的看着她，并不接外套。
“我和朋友还有事，所以……”秦书瑶伸手，拉住郁司霆的胳膊，将外套搭在他的臂弯上。
随后，秦书瑶退后两步，“郁总，晚安。”
“走吧，你没吃东西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
周贺傻白甜一样。
只听到，秦书瑶说，他是她的朋友，开心得后背都要是生出小翅膀了。
丝毫没察觉，秦书瑶和郁司霆之间的微妙。
“是有点饿了。”秦书瑶一边说，一边和周贺往前走。
“对了！这个！披上吧！”
周贺把臂弯里，挂着的羊绒披肩，披在了秦书瑶身上。
“谢谢。”
郁司霆站在那里，只是看着周贺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开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