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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枝伸手揩了揩自己被咬破的唇角,抬眸冷眼望着他,轻哂:“欲擒故纵?呵——齐六爷想多了。”
说着,她从手包掏出纸巾,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瓣,直到将唇瓣擦得泛红充血,她才将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抬眸,一脸冷然地望着他,红唇微启:“都是即将要离婚的人了,齐六爷还请自重!”
白南枝的这个举动,让齐令衡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你……”
他的话被白南枝打断:“怎么?难不成齐六爷是吃醋了么?”
听到这话,齐令衡的脸色顿时一沉,他望着白南枝,嗤笑一声:“吃醋?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南枝的心口,微微一窒。
她深吸口气:“既然如此,那么我做什么,就更加与齐六爷无关了。”
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从洗手间离开,白南枝直接回了家。
——
盛庭阁。
进了别墅,白南枝回了房间。
她走向衣帽间,将超大的行李箱拿出来,开始收拾衣服。
明天就要离婚了,离婚以后,这个家,她也不会再回了。
哪怕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再留念,也不要再纠缠了。
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白南枝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不舍,会难受,
就在她正在收拾的时候,“咔嚓”一声,门开了。
齐令衡走了进来。
在看到正在衣帽间收拾衣服的白南枝时,他的步子微微顿了顿。
收拾衣服,准备搬家?
呵,做戏还做得蛮全套。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不用回头看,白南枝也知道,来人是谁。
平时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一次家的人,今天竟然会回家?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背对着外面,白南枝继续收拾着衣服:“离婚协议书在茶几上,我已经签好了。”
闻言,齐令衡的眉梢,微微一挑。
他抬步朝着茶几那边走去,拿起了放在上面的离婚协议书。
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有些愕然地侧头,看着衣帽间里的白南枝。
净身出户?
这女人……认真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他低哑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白南枝,你真的想好了?”
白南枝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道:“六爷放心签,我不是在欲擒故纵。”
齐令衡深目望着她,俊脸上面无表情。
他倒想看看,她想玩儿什么把戏。
齐令衡拿起桌上的笔,刚准备签字,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划开了接听键:
“喂。”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齐令衡的脸色,“唰”得一变,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夹杂着几分惊慌:“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齐令衡转身就准备走人。
但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站定脚步,然后扭头看了眼衣帽间的白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