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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样就怎样吗?娘,我亲眼看到的,二嫂把二哥推出房门,二哥那时候的表情您是看不到,脸色都青了,试问一个大男人,谁能受得了这种屈辱!”戚婉方面巧舌挑拨。
律令非眼色一沉,原来是戚婉看热闹不嫌事大从中作梗,她早该猜到才是。
“婉儿亲眼所见,你还有何可辩解?”楚湫霖盛怒。
汪莲房的琴声戛然而止,忙起身劝解道:“娘,别动气,我相信二弟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她有什么资格,是嫌弃我们侯府的门楣不够光耀,还是嫌弃长颢这位侯爷配不上她?嫁入我们侯府是她莫大的荣幸,她还配有什么苦衷?”
楚湫霖怒不可遏,言辞嚣张,律令非完全不能应付这种老女人,她一直高高在上地俯视其他人,而律令非不是她的规矩下顺服的女人。
“夫人。”小梨进来禀告,“方御医来了。”
“一定是二弟关心娘的身体,特地请方御医来为您诊治。”汪莲房顺势转移话题。
“请进来。“楚湫霖缓和气愤,对律令非却不然,“你还站着碍什么事,去坐下!”
方济世入内,一屋子的女人,各个表情都心事重重。
“见过老夫人,各位夫人。”
“方御医,可是长颢跟你说起我这几日病了,又是麻烦你了。”楚湫霖一面和气。
方济世目光望向律令非一眼,笑而回道:“
老夫人病了,来看看乃是我后辈的本分。”
律令非与方济世只有过先前的一面之缘,也并无看不惯他此刻对楚湫霖的顺应。方济世为楚湫霖诊过脉,问候她服用的药方并无不妥。
“老夫人,我先前替夫人也诊治过,今日来此,正好也为夫人复诊。”
“有劳方御医了。”楚湫霖平心静气与方济世说话,冷眼瞄过汪莲房身边的律令非。
方济世为律令非把脉,律令非的话楚湫霖不信,她岂能放过求真的机会。
“方御医,你也知道她先前受过严重的伤,敢问一句,她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影响她伺候长颢呢?”
律令非涣散地神情一定睛,方济世一刻犹疑,与律令非的目光一对接,便接收到来自律令非的眨眼示意。
方济世一笑,他横看竖看都是正直诚实的形象,律令非有点不抱希望。
“老夫人放心,夫人的身体恢复得极好,即便现在还稍微有点欠缺,再修养些许时日便可完全如常。”
方济世的话成全了律令非的忧困,至少听来的意思,楚湫霖也认为律令非如今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圆房。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养伤,你就代我送方御医吧。”楚湫霖的语气逼不得已地平和下来。
“好。”
律令非送方济世一程,戚婉紧随其后也告辞。
“听闻昨夜夫人从塌上摔下腰部受伤,可还有疼痛难忍?”方济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