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域,你真刑!”闵荀憋不住笑,讥讽道:“我当楚司使为何要我来打扫戒律房呢,原来你就是垃圾啊!”
王钰懒得与他计较,绕过他就要离去。
没想到,闵荀非但不让,还故意伸开长臂,挡住他的去路,“王司域,恰好我想与你聊聊,这皇城司你待不下去,有没有想过另谋出路?”
“没有。”王钰惜字如金。
“我人脉广,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好心帮你。”闵荀声音放轻,挑眉道,“说真的,你这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总该为自己打算吧?”
“我自有打算!”
“是吗?不会是去开封府做捕快吧?”
面对挑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视而不见。
虽怒火中烧,但王钰仍旧没有发作。
“哇,是谁在皇城司待不下去了,要去做捕快啊?”
“不会是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被革职了吧?”
“闵指挥,咱们是不是要去白樊楼摆一桌,好为我们的好兄弟送行……”
欺负人这种事,就像是打地鼠,一开始觉得无聊为之,但久了也是会上瘾的。
王钰嘴角噙笑,挨个与他们对视。
闵荀见属下拱火拱的差不多了,拍着手嬉皮笑脸道:“王司域,技不如人,关系不如人,本事不如人,就要服软!”
“不服也要夹起尾巴来给我忍着,六组还轮不到你来出风头!”
“你就是一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怂包!”
“在这汴梁城,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闵荀是什么人。”
“瞪什么瞪,怎么,不服?有本事你打我啊!”
“求我吗?”王钰冷淡至极。
闵荀仰天大笑,“哈哈哈,是呀,我求你,有本事打我啊,怂包!”
一瞬间,王钰抬手挥拳,左右连环出击,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打的辗转腾挪。
无视他的求饶,王钰腾空旋身飞踢,刚爬起来的闵荀弯腰弓背,在脚力冲击下,急速向身后飞去。
旁边的霸凌少年团都看傻了!
王钰稳稳落地后,他们纷纷后撤,生怕自己也被这般修理。
“举头三尺有神明。刚才你们可都看见了,是他求我打他!”王钰笑靥如花,“我若是不满足他,他就打我,你们说是不是?”
闵荀被人横臂接住,这才免受脊柱撞毁之痛。
“楚司使,是他打我!”第一次感受到惧意,闵荀胆都要吓破了,躲到楚丞舟背后,咳血告状。
王钰穿过身来,刚好对上楚丞舟复杂的眼神,“楚司使,是他求我的。”
周围的人这次理亏,都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分辩。
楚丞舟稳步向前,不紧不慢道:“求你,你便做,倒是爽直。那我求你一事,你敢不敢答应?”
王钰一愣,这话中是不是有话?
“来人呐!把王司域绑起来,关进戒律房,三日内,谁都不许靠近,违令者,与他同罪!”
闵荀本以为自己落了下风,一直躲在楚丞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