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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发麻,只能在逐渐加快的车速中,竭力稳定着自己,紧闭双眼,因为害怕咬住下唇,渐渐失了血色。
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她苍白羸弱的小脸。
三天的囚禁,并没有折损她太多的美丽,反而平添了几分脆弱,惹人怜惜。
可惜,厉北弦是个冷硬心肠。
他没说话,指尖烦躁地轻敲。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走她。
明明同样恨她入骨。
直到再被关入那个熟悉的房间,安可才明白过来,她又被监禁了。
这次的情况虽然好了一点,但也长达了一礼拜之久。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用面对厉北弦。
如果不是她可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一个房间,且被没收了所有可以联系外界的网络工具,安可还可以苦中作乐,认为这样的日子还挺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厉北弦特意交代过,每日给她送饭的不仅除了佣人,还有私人医生。
“安小姐,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只是有一些太严重的伤疤,恐怕只能日后做手术祛除了。”
安可倒不在意她身上的那些疤痕,有些东西,不是去掉了就可以抹除当时带来的伤害的。
年轻的医生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这样一个美丽脆弱的女人,却只能像被圈养的鹤,刻板地围绕在这四四方方的房间里生活。
即便为她的命运感到可怜,但他也绝不敢违逆厉北弦的命令。
将一管珍贵的药膏放在桌面上,“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涂抹三次,有利于疤痕恢复。”
他也不期待安可会给自己回复,毕竟前面几天,他从来没听过她说一句话。
照例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这次,却被突然开口的轻柔女声惊的愣在了原地。
安可的目光落在那一管小小的药膏上,上面写满了她不认识的外文词汇:“如果我不用呢?”
医生表情有些为难:“这是厉先生的嘱咐……”
安可明白了,她没有为难对方,等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下方的景色。
没有手机,没有时钟,唯一可以明白时间流逝的,就是她在墙上用别针刻下的一个个正字。
六个正,代表过去了六个白天。
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但这次,她不想再无望地等待下去了。
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她不能再耽误下去。
这六天,她大概推算出来了一点时间,比如当佣人拽着水管去浇花园里的那些花时,再过大约半个小时,她们就会送饭上来。
半个小时,时间不多也不少。
她眸光沉下去,带了一点破釜沉舟的坚决。
那枚小小的别针被她磨尖了,抵在腕间,能清晰感应到皮下脉搏的跳动。
安可咬牙,用力划了下去。
几乎一瞬间,鲜血就汩汩地涌现出来。
她不敢耽搁,这点痛和厉以轩打她时的力度对比简直不值一提,安可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厉以轩给了自己忍痛的耐力,又加重了力度,狠狠划拉出了更大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