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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吗?”在感冒的影响下,我声音脆薄,像是生怕震颤了一粒尘埃似的。
“这是工作服,晚上上班用的。”长长的睫毛下,是她朦胧的双眼。
“你还在‘永乐汇’兼职呀?”肖阔微蹙额角。
“不,换了个场子。”苍汐狡黠地对他眨眨眼,“你别说什么大道理,我又不出台,只是陪陪酒,一天轻轻松松就有五百元,一个月就是一万五。”
“这位女士,请问你就这么缺钱吗?”作霖这人沉浸在红色教育的刻板不变中,对于女学生去夜总会兼职这件事持绝对否定态度。
苍汐不慌不忙地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晃了晃:“你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纪检部长吗?想必你身居庙堂太久,已忘人间疾苦。试想一下,如果我不去做这个,下学期的学费怎么办?你养我吗?呵呵,需知一点,并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衣食无忧。”
作霖面色凝重起来,较真地说:“干其他工作还不是照样赚钱,为什么偏要干这个?纯属借口。”
苍汐的眼睛美丽依然,但却渐渐多了一些目空一切的冷漠:“现在学费这么贵,穷人家的孩子干正经职业赚得了那么多吗?”
“你身为贫困学生,可以申请助学金啊……”嘉熙“嗖”地插话进来。
“难道你不知道,助学金都被关系户瓜分了吗?”苍汐将真相赤裸而无畏地曝光了。
“好了好了,大家请安静一下,搞清重点。这次的主角是我好不?你们你一言我一语,没一句话落在我身上,让我真的好受伤。”我百般无奈地耸耸肩。
作霖憋了几秒钟的呼吸,才喘出一口不甘的气,“嗯,我们先谈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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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咳嗽不断的情况下,我将近况娓娓道来,絮絮叨叨说了差不多有半小时。
四位“良师”凝神静听,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平心而论,我觉得你们两人的成功率不高,毕竟没有感情基础,不像子虚和她,早早就认识,有丰厚的土壤让爱之种发芽开花。”作霖以审判官的口吻低沉地说。
我仿佛听见身体内部发出清晰破碎声,像是有一只高脚杯从高空坠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
“那不一定,爱情这件事,方法很重要。”肖阔的肩微妙地一耸,“我提议集体行动。”
“集体行动?”讶异轻轻地在嘉熙瞳中一闪。
“集体行动的好处是什么?自然是避免孤男寡女之间的种种尴尬。”肖阔继续深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恋情都是在朋友圈中产生的原因。试想一下,一个男孩单独约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孩出来通宵达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如果是中间地带的‘朋友’作为纽带,相约一起集体活动的话,想必女孩就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