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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部挺拔,即使放软声音求他的时候也不曾低头折节。
宽敞的座椅只坐了边角部分,生怕让主人生嫌。
手仍然在小幅度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怕。
像只淋了雨的小猫,让人忍不住逗逗她。
男人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声音醇厚低沉:“姜小姐,你很怕我吗?”
贺时谦若无其事地抛出一个问题,将姜乐笙从散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嗯?”
冷不丁的一问,把姜乐笙问住了。幸好,下意识是摇头,“没有。”
“那就好。”
贺时谦又说:“姜小姐住哪里?我送你。”
姜乐笙摆手:“不用,您找个公交站把我放下就好。”
贺时谦微笑:“这么大的雨,我要是把你放在路边,岂不是太没人情味。”
他这么有礼貌,再拒绝反而显得她不懂事了。
姜乐笙报了自己家的地址,不用贺时谦吩咐,司机自动在路口打个转向,方向盘一转,改变行驶方向。
比起姜乐笙的拘谨,贺时谦显得放松多了。他闲聊似的问:“姜小姐还在读书?”
“嗯,大四,马上就毕业了。”
“在哪个学校?”
“华中传媒大学。”
“哦?”贺时谦语调上扬,“华中传媒大学的表演系可是出了名的好。姜小姐也是表演系的吗?”
姜乐笙摇头,幅度比刚刚大。她淡淡道:“学编剧。”
贺时谦点点头,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偶尔附和几句,既不过分触犯隐私,又不像没话找话说的敷衍,得体极了。
车子直接开进小区,送到楼下,免得她再淋雨。
临下车前,贺时谦给了姜乐笙一把伞、一块毛毯和一张名片。
“你母亲的事,若是有结果,我会联系你的。”
“好的,谢谢贺总。”
姜乐笙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律师。
羁押期间,亲属无法探视,她只能让律师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母亲。
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母亲救出来的。
“妈妈……您再坚持一下……”
——
几天后,台风过境,一切恢复往日宁静。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短暂请假后重新上岗,兢兢业业地炙烤着大地。
嘉港临海,热浪中夹着一丝潮湿。
姜乐笙拎着纸袋站在贺氏集团的门口,她抹了一把鼻尖上的薄汗,犹豫再三,还是迈进了大楼里。
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是没有收到贺时谦的回复。
这几天,律师一直打电话问她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案件马上就要审查***了,再不提交证据,她的母亲很可能会被依法定罪。
姜乐笙也急了。
贺时谦给她的名片上确实有一个电话号码,可号码是贺时谦助理的。
这短时间,姜乐笙每天都打给他的助理打电话,询问调查进展,对方都耐心回复。
一开始,她还为自己总是打电话催进度而感到内疚,直到前几天,她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