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百辉大楼第23层，柳萋坐在工位上，穿着低调的白衬衫，脖子上挂着百辉的工牌，黑发挽在两耳后，垂落在胸前，手指正在翻阅文件。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顺着视线看去，陆嘉然一脸阴沉大步朝着办公室走。
“砰。”的一声，关上了副总办公室的大门。
“准备给陆总签字呢？”祝语从旁边工位探过头，看了一眼柳萋桌上敞开的文件。
“嗯。”
“别去。”祝语好心警告。
柳萋略带疑惑地看着她，祝语向她招手，示意她俯身过来。
祝语小声在她耳边说，“陆董的大儿子回来了。据说今天上午这个会就是宣布他的职位。”
说完，祝语给了她个眼神，柳萋心领神会。
陆董大儿子，陆董前妻生的儿子，与陆嘉然同父异母。
正好快到12点了，柳萋准备先和祝语去食堂。
再去食堂之前，公司发布了一则通知：任命陆应淮为百辉的副总经理。
和陆嘉然同样的职位。
而陆嘉然即使不算大学在百辉实习的两年时间，也在百辉工作了两年。
全公司一片哗然。
等到下午上班时间，柳萋才拿着文件敲了陆嘉然的办公室。
陆嘉然在文件上写下“然”字的最后一点，放下笔，盖上蓝色的文件壳。
抬眼看着站在办公桌不远处的柳萋，脸漂亮得不像话，就连头脑，就让一般人望尘莫及。
陆嘉然双手手臂压在蓝色的文件壳上，“见过陆应淮了嘛？”
“见过了。”柳萋如实回答。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应淮带着百辉的高管来食堂视察；午休的时候，他带着一群人入住23层的另一间办公室，还给全层的人买了甜品。
“什么想法？”
陆嘉然语气没变，但是上午他那阴沉的表情，她可没忘。
思考之下，柳萋选了正常但是又跟工作无关的词，“挺帅。”
陆嘉然：“……”
“我不是问这个，我们两个比，你觉得谁更强一点？”柳萋看了一眼陆嘉然。
凭心自问，如果仅从第一眼判断，柳萋会选择陆应淮。
陆应淮长着一张攻击性很强的脸，自带傲气和压迫人的气场。
中午视察时，百辉高管跟在他后面，像是一群小喽喽，气场完全被压制。
而陆嘉然，更平易近人，更亲民，给人的压迫感没有那么强。
如果陆应淮像个挖肾挖肺的霸道总裁，陆嘉然就像个娇生惯养的豪门少爷。
柳萋回，“我没跟他共事过，不知道他的水平。”
听闻这话，陆嘉然知道自己对于陆应淮的突然回国太过紧张了，连平时的判断都失去了。
但是，从小处处矮他一头的陆嘉然又不可能不对其在意。
陆应淮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
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时间过得很快。
临近下班的时候，柳萋收到了宋砚的微信，“你什么时候下班？”看了眼时间，“还有6分钟。怎么了？”
“我忘带钥匙了。”柳萋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特意把门钥匙递给了宋砚，还跟他嘱咐了一声。
没想到，出门还是忘了。
“我在百辉旁边的咖啡店等你。”
柳萋把已经打好的“我马上”给删了，重新打了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