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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甩,半只驴腿,向堂中挂着的一块上刻“清风明月”的匾额后面飞去,驴腿飞过去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片刻之后,一个英俊的紫衣少年自匾后飘落。
人未落地,江别与这紫衣少年,只是四目一交,未及旁视,江别,不由得心中一凛,这紫衣少年仿佛久已相识一般。
细看这紫衣的少年,身长六尺有余,面净无须,口清鼻秀,剑眉如锋,双目如嗔似喜,一双紫黑眼珠,左顾右盼好似顽童,一身淡紫色绸缎,衣衫华丽,又挽一个文士发髻,好似阔家的少爷,又如戏台上的男旦。
只与这上身的虎背熊腰不搭配的是,偏生一双女人似的手,此时正握着那只驴腿。驴腿上,可以看得出已经被他咬了两口,齿印精巧得简直故意要咬出点艺术感似的。
紫衣少年一扬手,罡气一逼,驴腿淋着驴油向江别飞去,江别一闪身避过,眼看驴腿越窗而出,江别猛地回抄,已将驴腿抓住,而那些驴油们,全撒在对面的屋顶上。
看到这,紫衣少年一笑:“他们做得太肥了,我想替你除除油腻。不费事,不用谢的。”声音敞亮活泼悦耳,怕是年少之故,似男童也似女童,倒不像故意做作。
江别不答这话,只是见这紫衣少年虽然顽皮,倒是看起来很顺眼,便问:“刚才的起风咒,应该也是出自阁下吧。”
紫衣少年也不答话,接着问:“你叫江别呀?你几岁了?”
“阁下,怎么称呼?”
“我刚才看见你打自己的脸,打了那么响,也没有肿,真是好本事!”
“原来阁下的起风咒,是想看清楚在下的脸有没有肿?”
“谁想看你了,人家……我……在下……只是好奇而已。”
直到这句,这两个不顾两位老者在场,任性自然的少年,奇怪的问答才正式得以接轨。
江别,又问了一次:“在下江别,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我又没问你,你自己说自己名字,自己打自己脸都跟我无关。你问我名字,我偏不跟你说。我问你名字,你也可以不说的。”紫衣少年眼睛一转,“好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可以不说的。”
“我……”
“两年前,在敕勒川,你受伤之后,去了哪里啊?怎么也不等等我,我找了你很久……”说话间,紫衣少年,突然双眼饱含关怀和忧伤。
“敕勒川?那天是你?”江别一直觉得暗中有个人在帮助自己,一直期待他的出现,但江别能肯定绝非眼前这人。
他自忖,虽然五年前已被逐出师门,武功灵力的修习,全靠自己摸索,但常年狩猎奔袭中,与野兽异兽搏斗,攻守之法颇为娴熟,特别近年常与人交手,更是坚信同龄人中绝对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何况眼前这紫衣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藏身之法别说没有那人高明,怕是连自己都不如,恐怕二客也早已察觉,只是还未出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