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的抬眼，女生火红的发丝下露出了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是蒋小雅，带头把我按进水池里的霸凌女。
黑亮的漆皮鞋踩上我手背，
张扬脚下转动顺势碾了碾，脸上勾着恶劣的邪笑：「怎么，钟阮同学还不服啊？」
我心火烧的旺盛，下牙关紧咬发出了咔嗒声，
脑中系统不断重复着：「阿弥陀佛，宿主你要冷静，要慈悲为怀。」
「你要用你的大爱，你的宽容，去渡化他们。」
「要是动手导致任务失败的话，你可就拿不到钱投不了富贵人家了啊！」
我蹙起的眉稍逐渐放得平缓，
我轻轻吐声：「我服。」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张扬笑意扩大，身旁围观的同学嬉笑着掏出手机开始对着我拍摄。
「我说，我服。」我手腕翻转抓住张扬的脚踝狠狠一拽，在他跌倒在地的瞬间爬上他腰身，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拳头攥紧重重往下砸，
「我服，我服你妈了隔壁。」
突如起来的变故闪瞎了所有人的狗眼，
走廊上是极端的寂静，连颤抖吞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晰，
除此之外只有我不断抡拳砸下的闷响和破口而出的辱骂，
「爱搞校园暴力是吧，我他妈让你校园暴力。」
一拳砸下张扬脸颊凹陷。
「爱欺负女人是吧，我他妈让你欺负女人。」
又一拳砸下张扬鼻梁歪斜。
「爱让人服是吧，我他妈让你服。」
再一拳砸下张扬面容混血模糊不清。
「服不服！」我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张扬吐着血泡泡。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又是一掌扇下，张扬连头都回不正。
「…服…服。」
我收回被鲜血濡湿的手，缓嘘一口气：「阿弥陀佛，这才对嘛。」
「啊！」蒋小雅尖叫一声：「都愣着干嘛，一块给我上啊。」
她作势要来扯我我头发。
一声更加凄厉的喊叫从她口中蹦出，
我松开她扭曲呈九十度的手，
无视身旁人惊恐后退的动作，
披散着湿漉的头发走近蒋小雅，我唇角弯起：「倒是差点把你忘了。」
「啊——」
「钟阮你这个贱人，快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啪！」
极为清脆的巴掌声，
蒋小雅的嘴被我一把扇歪，说不出话来，
我拽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刚刚还看热闹的人埋着头互相推搡往一旁让出了条路，
「你他妈的才是贱人，你全家都他妈是贱人。」我稍稍一扯，她秃了半片头，
「爱让人泡水是吧，我他妈让你泡！」
走廊尽头的厕所里，
蒋小雅呜咽的声音和我服不服的斥话声此起彼伏。
我：「阿弥陀佛，你服不服？」
蒋小雅：「咕噜咕噜。」
系统：「阿弥陀佛，慈悲为怀啊宿主慈悲为怀。」
3.
班主任在我将蒋小雅泡水池的第三分钟火速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