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跑不了了……”
于是余恬恬也顺势停了下来，但奇怪的是，与方子昂比起来，她像是丝毫不累的模样，甚至脸上的表情还是开心的笑容，似乎很兴奋的模样。
方子昂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以支撑身体。他抬头看向余恬恬，气喘吁吁地问道：“你刚刚丢的什么东西？”
“唔……”听他这么问，余恬恬托起下巴，沉思了几秒钟，终于想起了那东西的名字：“闪光弹。”
方子昂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会用那个东西了，你以前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看多了就会了呀。”余恬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回答。
以前在海里的时候，海面上有时候会出现轰鸣声，别的鱼告诉她那是人类在打仗，在这种时候就总有这样的东西掉下来。
于是余恬恬就守在海底，眼巴巴地看着海面的方向，等着海上掉东西，运气好了还能拖条船回去。
妈妈告诉她这个闪光的叫闪光弹，余恬恬觉得叫闪光弹的还是挺好玩的。
但是像那种手榴弹就不行，上次用嘴咬，给她牙齿炸掉了一半。
“行吧。”方子昂也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你怎么想到扔闪光弹的，现在还变聪明了。”
“我一直挺聪明的。”余恬恬快速地接了一句。
方子昂白了一眼余恬恬，不想同她争执这个问题，“你刚刚为什么要去指顾时衍的头，还说那些话，你不要命了？”
“你先前也是这样戳我的头的啊，我以为你们都是这样说话的。”余恬恬瞪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方子昂，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凑到方子昂的身边，悄咪咪地问他：
“这难道是不可以的吗？”
方子昂万万没想到他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然不行。”
“那你为什么要戳我。”余恬恬歪了歪头，不解地问他。
她的问题让方子昂有些理亏，余恬恬以前一直逆来顺受的，他也就习惯了这样对她，现在她这样问他竟然让他觉得有几分心虚，但方子昂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梗着脖子。
“戳你怎么了，你是谁，他是谁！你知道他是谁吗？”
余恬恬听到这话，像是傻子一样看着方子昂，耐心地回答：
“我是余恬恬啊。怎么，他妈妈没告诉过他是谁吗？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方子昂:……
“他当然知道他是谁，我是说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方子昂握紧了拳头，再次问余恬恬。
“啊，这样。”余恬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像好学生一般乖乖地回答：“他是顾时衍啊。”
方子昂看着余恬恬，等待她下面的话。
余恬恬也认真地看着方子昂。
两人面面相觑。
方子昂终于忍不住，继续问余恬恬：“然后呢？”
余恬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过了几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张大了嘴，发出了声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