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适才假戏真做,这会连哭的眼泪都没,王洁沮丧地蹲下身去,玉手后着面庞。显然,那个孩子对她是多么重要!好不容易脱困出了村子,如今丢掉了心肝宝贝!
燕林扶起她,凄楚涟涟的目光,翰首又不看她,只说:“振作点!你们先走。我再回去一趟!”她抬起头来再看他,感激中,靛亮的目光,钦慕般地看着这英俊脸孔。
燕林向周红霞叮嘱:“还是去张铁!稍后与你们会和。”
周红霞垂下眉去,清晰捷毛,淡定从容中,显见一种洒脱。
王洁玲弟弟在等燕林走后一刻,按吩咐,上楼假装查看时,拔去张迪口中碎布,松了绑在凳上的绳索。张迪夺门而去,到了王贺明庄园。李炎炎正掰开着桔片,挑逗着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害怕得瑟瑟发抖!李炎炎看了一眼一脸狼狈的他,示意坐下。张迪说了燕林如何诡计,弄得他如此狼狈,和他们已逃离村庄。
一直等到天黑月挂,人精仰面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张迪洗浴之后,回了房间。王贺明端着红酒,在客厅闲聊后渐有了睡意,也回屋歇息去了。李炎炎从抽屉拿出卷胶布,封锁了“淘淘“嘴巴,惊恐得她哭不出声。又将她双手环后绑在凳子上,搬到房屋里,自己则倒在床上酣睡了。
当客厅墙上的挂钟又“铛“又响了一次,午夜一点。
燕林已伏在房中窗帘上,蜷缩着身子,像一只壁虎,探出头,从窗角望着房中挡量每个角落。淘淘快睡着了,垂丧着头,长丝发细致硬直,唯美的眉眼很清秀,俨如王洁玲幼时一般。对一个这般可爱的小女孩束缚捆绑,也只有这帮恶徒残忍手法做得出来!
他从怀里抽出根竹管,喷出一阵白烟,榻上李炎炎丑恶的表情如睡死般松懈。淘淘也被熏晕得垂倒着。燕林再用钢刀在窗架四个角落一划,断落出一个窟窿来,钻了进去,推开玻璃,割断淘淘身上绳索,一把扛起,从窟窿递出来,自己身轻如燕,两脚一蹬,出了房屋,入院里,蹑手蹑脚摸索着出去。
“谁?”客厅里的人精忽然醒了,与院中的燕林目光对个正着。人精从柜抽屉里抽出杆五式冲锋,对着院外一阵“轰轰“扫射,子弹如马蜂般打出玻璃墙“乒、乒“碎裂声,再射出院来。也算燕林身子快,捂裹着淘淘,疾奔跃出两米半高的围墙,肩侧中了颗子弹,麻痹得失去了半边力气,仍竭力着拼跑,直往山路出村。
张迪惊醒,与人精持重械追击而来,大半夜搞得飞机等村人心惶惶。
狼狈的燕林右手将淘淘夹于腋下,左掌捂着肩上伤口不至溢血,忽觉脚下一滑,跌落一水沟中,连翻带滚,从坡上直滚下一个浅水沟,浓密的枝荫遮着,半身浸在水中。淘淘还没有醒!他自己也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