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接上级是苏童苏总监，如果你要了解情况，应该找他的上级，为什么要越级指挥？”黎嘉木寸步不让。
“。你们是刑侦方面的专家，对于企业的管理，你们不懂。”袁野的语速很快，说完之后，又歉意地看了一眼黎嘉木：“对不起，请原谅我的用词。”
在得到了黎嘉木微笑示意后，袁野又继续说：“民营机构，不受条条框框的限制。我们做企业，更看中忠诚与便捷。
高文博的上司是苏总，他不受我直接管理，那种条规，只限于外资企业。你知道中国的公司为什么比外资更有效率吗？那是因为我们勇于冲破条规的限制，更灵活主动的管理，还有的便是培养忠诚与自己的员工。
高文博新入职，如果我现在找他谈心，他便会认为自己得到了总裁的器重，工作上更会勤奋努力，个人情感上，也会对我忠诚，这便是企业想要发展壮大下去的根本，因为这是中国的国情。。。。。。。。。”
袁野一边滔滔不绝地谈论，还不时地为黎嘉木续上茶水，显示他对人足够的关照。
黎嘉木一直都静静地听着，并不表示出赞同或者反对。
抛开袁野见高文博的真实目的，他所叙述的，确实是中国大多数企业的管理精髓。这些话冠冕堂皇，合情合理。
方向默默地记录，不时抬头看一眼袁野，似乎在判定着什么。
“您跟高文博以前认识吗？”黎嘉木突然问了一句。
“嗯？。。。。。哦！不认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袁野似乎是走了神，慌忙说道。
“哦。”黎嘉木平淡地说了一声，便陷入了沉默。
“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袁野看黎嘉木一直都在沉默，轻声问道。
“暂时没有了，打扰您了。”黎嘉木站起来，客气地告别。
“好的，随时欢迎你们过来，我会全力配合的，毕竟高文博是我公司的员工，我也希望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
出了袁野的办公室，黎嘉木依旧是沉默不语。
倒是方向，不时往身后看一眼，进了电梯之后，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靠，这样就把我俩打发了？”
“你什么时候能成熟？”黎嘉木抬起手臂，正准备给方向一巴掌，电梯门却在二十楼打开了，随着打开的电梯门，一个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黎嘉木心头一阵窃喜，进来的人，竟然是苏童。
苏童抱着一叠图纸，匆忙进了电梯，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黎嘉木，她顿时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嫂子！”方向嬉皮笑脸地对着苏童喊了一声。
苏童这才醒悟，微笑点头示意。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爬楼梯健身吗？”黎嘉木把抬起来的手摁在电梯的“打开”键上，眼睛死死盯住方向。
“我爬楼梯健身？什么时候说的？二十楼哦！”方向瞥了一眼电梯摁键是停顿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