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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声音又道:“马文侯,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你父亲,那件事恕老夫不能答应。”
马文侯急道:“夫子,您再考虑一下,条件您可以再提。”
“退下!”那声音斥道。
马文侯脸色变换,一跺脚,恨恨的盯了一眼方易:“咱们走着瞧。”
接着愤愤离去。
方易皱眉,接着稳步上了二楼。
等闲楼二楼很大,转过荷叶戏虾的杭绣屏风,就见到两位老者正坐在红木椅上喝茶,旁边桌子上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残局。
想来之前两人正在对弈。
左手老者身穿一袭青色道袍,清癯瘦削,气质出尘,望之似山间隐士。
却不是夫子。
右侧那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看上去不像书生,反倒更像是一位将军的花甲老者,才是方易的教书先生。
——王曦阳,字骋北,号顽石老人。
方易上前拜见:“夫子,学生来了。”
又对那道袍老者行礼:“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抚须微笑。
方易接着从身上拿出油纸袋,道:“夫子,户籍证明学生带来了。”
王曦阳摆手:“嗯,放一边吧。”
随即表情肃穆道:
“方易,你可知我急匆匆将你找来是因为何事?”
方易道:“学生不敢妄言,但斗胆猜测,可是因为海寇一事影响了院试?”
王曦阳转头看清虚道长。
“怎样,我就说我这学生聪慧,肯定能猜到。”
清虚道长说:“的确,这孩子果然敏锐,或许,这次举试能一举夺魁。”
王曦阳摆摆手:“言之过早。”
他转头对方易道:“你猜对了一半。”
“刚刚府衙已经传下圣旨,今年增加了一次恩科。本来要到明年的省试,很快就要开始了。”
方易心中讶然:“影响的竟然不是院试,而是省试。”
省试,是秀才们才能参与的科举考试。
中者为举人,已经算是官身。
而院试则是为了筛选秀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这时方易还是个童生,连院试都没过呢。
这时王曦阳道:
“方易,你之才学,取一个秀才轻而易举。但是要和一省之地的精英竞争,却还有些不稳。
为师希望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仔细学习,切不可放松心神。”
方易行礼:“是,夫子。”
王曦阳犹豫了下。
似乎在下某个违背了他原则的决断,良久才道:
“对了,这次的恩科,与以往不同,可能需要出城,你要早作准备。”
“嗯?”
“出城?”
方易有些不懂,科举考试都是在府内笔试,怎么会需要出城?
这是什么道理?
想要问问夫子,但夫子已经不想再说。
只是挥手:“你下去吧,好好准备明日的院试。”
方易无奈:“那学生告退。”
下楼时。
方易越想越觉得不对,夫子平日里刚毅果决,说话行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怎地这时却话说半截,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