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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时她说的是,望江大人网开一面。
如今兜兜转转,她连面都未露,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那边江予川刚坐上马车,校尉孟庭简便跟着钻上了马车。
江予川无奈看向他:“你怎么又过来了?”
孟庭简咧嘴一笑,坐没坐相,凑近江予川问道:
“江老哥,怎么回事,你平日里最为刚正不阿,怎么刚刚问人家公主,‘殿下以为如何办理’?”
他故意捏着嗓子学得怪腔怪调,说完哈哈大笑。
江予川被他逗笑,用书简在他头上一拍。
“你啊,什么时候能正经些,有个世家公子的模样!”
孟庭简随意一摇头:“这不是跟着江老哥学嘛!”
说着他又嘻嘻一笑:“说真的,你不会是因着人家护国公主美名在外,动了什么心思吧?你跟我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
说着江予川将手中书简放下,目光透过帘子,看向繁华的街道。
百姓安居乐业,皆是因为边关稳固,盛京方能无忧啊。
夜里,江予川拿出信纸,提起笔却又有些犹豫,这等小事真要也写上吗?
思虑良久。
他想到那人当初恳求他的模样,倔强又满怀希望。
罢了,江予川还是落笔一字一句写下。
纵然只是小事,于他而言,也都是大事吧。
第二日林怀远照常上朝,却没想到御史直接参了他一本。
批他纵容亲友调戏官员女眷,身为理政学士天子近臣却不谨言慎行。
圣上并未多言,依着旧例扣了他一月俸禄。
又罚他每日下班后清扫宫道,以示清心正性体察下情。
虽说寒门出身,但林怀远自小便是个读书苗子,被林母捧着长大。
在家里那是油瓶倒了都不用扶。
更别说高中之后,那是过得顺风顺水,手里最多也就执着书卷。
如今他拿着一人高的大竹扫帚清扫宽大的宫道,时不时还有个宫中贵人经过需得行礼。
扫完回来他是累得腰酸背痛,胳膊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晚上回来用膳自是迟了不少,林母见他这狼狈虚弱模样,心疼地直掉眼泪。
“早知道要叫我儿受这么大的苦,还要罚俸,昨天就该让李华盈把他们送进官府算了!”
“也不至于我的儿被罚,表哥还要流放岭南,他这去了还能有命在?”
说着林母擦擦眼泪,又生起气来:“你这媳妇就会天天在家里摆个公主架子,在我们面前牛气,有事能用上她了,她屁都不放一个!”
如今东院管着饭食,饭菜滋味本就一般。
林怀远又听着林母的哭诉抱怨,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
他放下筷子说要回去歇歇,林母又是一堆话,要他多吃些要他泡澡休息要他晚上早睡。
好不容易出来玉璋堂,他长出一口气。
抬头便看见了月儿圆圆银盘一样,他想起与李华盈大婚那日,月亮也是这样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