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林杏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江时序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林杏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江时序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林杏没有见过比江时序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林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江时序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林杏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江先生，我知道的。”
林杏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江时序嗯了声。
林杏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林杏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江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江时序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江时序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林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林杏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江时序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林杏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林杏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江时序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林杏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她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查出怀孕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
身体虚弱，加上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自然就出了问题。
江时序将人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林杏攥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不去医院。”
她到现在也不敢让江时序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