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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拎着李沐宸的后脖颈,身后的披风还带着血腥味。
“战,战王叔......”
李沐宸看见满身戾气的夜承乾,吓得双腿一软:“我,我只是跟如许闹着玩,并没有唐突。”
“滚。”
夜承乾薄唇轻启,直接将李沐宸扔了出去。
李沐宸不敢多话,狼狈起身离开,眼中却有一丝怨毒。
“郡主受惊了。”
夜承乾俯视着她,面无表情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国公给郡主留下的书信,国公临终前,要本王送到郡主手里。”
书信?
盛如许又愣住了,父亲给她留了信?
前世......对了,前世她得知父亲死讯,又因为父亲战死是因为夜承乾,对他恶言相对避而不见,哪里有机会看到书信?
“谢谢......战王叔。”
她伸手慢慢接过那封信,回忆着前世他屠宫那一幕,心情复杂。
而夜承乾听到那声战王叔,悄然拧眉。
她不恨他吗?
还有......他有那么老?
盛如许没注意到他神色异常,打开书信,便看见父亲熟悉的字迹。
信中所说并没有什么平常,只是些问候寒暄,可盛如许却看见末尾写了一句:“你爱吃的桃酥,父亲回来为你买。”
桃酥?她从来不爱吃那甜腻的东西,父亲说这话......
盛如许骤然想起父亲出征前说的话。
“如许,怕是有人盯上咱们家了,若是为父寄回来的书信有你不明白的,你便要小心,不能信任何人。”
父亲的死有古怪?!
她握着信纸的手骤然捏得苍白!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拉住了她手腕。
“节哀。”
夜承乾嘴唇紧绷,目光落在她手背红痕上时明显冷了冷。
盛如许本能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他轻轻攥住:“别动。”
他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小心倒在她手背的伤口上。
“会有些痛,你且忍一忍。”
粗粝的大手小心托着她的手,为她细心包扎好,盛如许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忍不住失神。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记忆中,这位冷面的战王似乎对她一直都很宽容,难不成一开始他就......
“战......”
她忍不住想开口试探,可抬头时,嘴唇却不小心拂过他带着清浅胡茬的下颌。
夜承乾的动作僵了僵,下意识掌心一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盛如许的耳根瞬间臊得通红,偏偏夜承乾还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谢谢战王叔。”
她耳根烧起可疑的红意,低着头讷讷开口:“您捏疼我了。”
“抱歉。”
夜承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矩,抿了抿唇松手起身:“今后有事,你只管来找本王,本王会照拂你。”
语罢,他便想转身离开。
盛如许目送他走到门口,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夜承乾的右臂,便是在她父亲死后不久,被人行刺围攻时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