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市郊区,位于长河路的一条百米左右的巷子,是这里有名的歌舞巷。雅俗共赏,是经常流连这里的上帝们给出的评价,花枝招展的舞女,音调婉转诱人的名角,在这里都能看到。
巷口不远处,一个奇怪的身影缓缓走近。衣着朴素,却很干净,面容俊逸挺拔,只是右腿有点儿跛,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努力调整着身体的平衡,充满了对这种异状的不适应。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也有人会懂得针灸之术。”楚天佐在一家名叫名伶苑的地方停了下来,面带苦笑,右手习惯性地按在了右腿膝盖上。
珠帘轻摇,一个身穿青花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看着楚天佐微微一笑,这是她接待的客人中,最令人舒服和愉悦的人了,“楚公子,你可真准时啊,进来吧。”
女子名叫颜兮,没有去搀扶这个右腿有点跛的客人,似乎为了保留这位公子很在意仅存的一丝尊严。数日以来,除了第一次客人上门,颜兮从来没有与这位客人有过身体接触。
颜兮的房间内没有过多浮华的装饰,两排淡蓝色的布艺沙发,沙发一侧横着一个藤制躺椅。一条两米左右的长桌上,放着一方响木,冒着热气的茶壶内芳香四溢。
“颜兮姑娘,麻烦你了。”楚天佐径自走向了躺椅,将右腿裤管卷起,便仰躺在长椅上。
“楚公子,小女子所知的针灸方法,已经全部试过了,今天怕是最后一次了。”颜兮看着楚天佐右腿狰狞虬结的样子,柔声说道。
楚天佐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颜兮拿出早已备好的银针,玉手轻拈,娴熟地在他的腿上开始行针。气氛在她落针的瞬间,变得安静祥和起来。
就在楚天佐踏入名伶苑的时候,巷口出现几个身影,为首者目光中透着一丝阴险:“真没想到,堂堂燕赵席家的女婿,竟然整日流连于这种地方,和我们也没有啥区别嘛!”
“哈哈哈,就是一个走好运的家伙,真不知道席家人是怎么想的,找了这样的一个货色当女婿,真是…”一阵嬉笑声响起,为首者拿出手机,给里面的一位金主发了一段信息过去。
与此同时,燕赵席家的客厅内,气氛显得有些火爆,一群人正对着一个长发红裙的女孩儿口诛笔伐。
“慕君,不是做娘的看不得你好,这样一个瘸子,有什么值得你去维护的,难道就为了你爷爷的诺言,那也不能毁了你的幸福吧!”说话的是女孩儿的母亲,席家主母叶红玲。
席家是整个燕赵地区的名门望族,席氏集团囊括各个行业,至少在整个邢州市,没有人敢逆席氏。
“妈,只是有名无实而已,你着的哪门子急。”席慕君有些无奈,自从爷爷招了这个女婿以后,她就没有一天耳根清净的时候。
“有名无实也不行,你要知道,你是席氏集团总裁,家里有多少人在惦记着你这个位置,真不知道,你爷爷发的什么疯!”叶红玲愤怒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