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章程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却也怔了一下,随后,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些忍俊不禁。
“没事,衣服都是会穿坏的。”
说完他就走了。
章程刚刚那怔了一下之后的忍俊不禁,仿若眉眼之间都带着笑意。
高峰本来就被章程那一句有多抗造给整愣了住,这紧接着被他这绷不住的笑意给整的更愣。
半晌之后,他这才恍然大悟。
耳根子也瞬间红了个彻底。
抗造。
不仅是个形容词,还TM是个荤话。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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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章程早已经去学校了。
而高峰穿上章程送给他的羽绒服,腿儿去了他们厂子。
不同于几天之前他大包小裹气哼哼的从章程家走到厂子的时候那么累,今天的高峰轻装简行,腿儿抡的飞快,不到十五分钟就走到了。
还不怎么累。
章程的天气预报还挺准的,今天的风嗖嗖的,冷的要命。
倒春寒的天气在烟台这座北方海滨小城不仅仅意味是乍暖还寒,同时还代表着随着寒风裹挟而来的是一呼呼的冰刀子。
好在高峰套了一条毛秋裤,抗住了。
同时,风中卷过一片片的细小的雪花。
确实真下了雪。
不过春天的雪最多也就是薄薄的一层,风一吹就散了,问题不大。
但等晚上十一点钟,高峰下了班,跟王浩他们勾肩搭背的出了车间内门,还没等走到厂房大门的时候,就听见门口****的折返回来了好几个实习学生。
都是一个车间的,而且同样岁数,同一个学校,所以彼此差不多都认识,几个人看见高峰他们,赶忙伸手吆喝着:“哥几个,赶紧出来看雪!”
高峰歪头嗤地一笑:“不是,你们是TM没见过雪么?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
但等他跟王浩他们推开大门,有一个算一个,先是一愣。
而后齐刷刷的发出了一声:“**!”
大意了。
饶是从小到大,高峰也没见过倒春寒能下这么大的雪。
只见厂房外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就连路灯都覆上了厚厚的一层。
地上的雪用脚探了一下,他娘的能够有一根手指头那么深。
尤其是不仅下雪,还呼呼地刮着风,狂风带起细碎的雪渣,直往人眼睛里,耳朵缝里刮。
高峰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妈咋回去?!
王浩也凑了过来,跟他说:“要不你今晚上在宿舍跟我凑合一晚上吧?这么大的雪,你这就算走回去耳朵也冻掉了。”
高峰咬牙切齿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抗冻,忍一忍就到了。”
说着拍了拍王浩的肩头,道了一句:“我先冲了啊!你们几个慢点儿回宿舍。”
说完高峰系上了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手揣兜里,然后顶着风,开始往大门那儿跑。
高峰这一路被雪吹得都睁不开眼,而且就算是穿着羽绒服,但耳朵和手也都冻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