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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还挺胸抬头撅屁股,趾高气昂的跟在老神棍身后,可是随着周围人看向我奇怪的目光时,我知道了什么叫丢人。
我能读懂他们的眼中的含义,这是拍电影呢?还是两个神经病从院里跑出来了?还是亲子装……
渐渐的,我耷拉下了脑袋,悄悄的蹭到了老神棍身边,低声道:“师傅,我可以不穿这一身么?”
老神棍看了我一眼,淡定的说道:“不行,穿别的体现不出我高大上的风采。”
我努了一下嘴:“可是我热。”
老神棍神秘兮兮道:“等太阳下山就不热了,晚上只怕你还会觉得冷。”
我突然想起,这是我第一次跟老神棍一起去接活,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工作,不由好奇问道:“师傅,我们这是去接什么活啊?”
老神棍点了点头:“嗯,这个我还真得跟你说说,别不懂规矩,到了地方丢我的脸。
我们接的是个死人活,嗯,用行话来讲,就是白活儿,到了地你给我少说多做,这家可是个有钱的金主,做好了一单咱们就可以活上小半年,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我一听老神棍说得如此郑重,不由得也重视起来,心想师傅第一次领我出来,就带我做这么大的生意,一定要好好干,这样才能对得起师傅对我的栽培之情啊。
就这样,在我满腔热情之的鼓动下,我面带激动的一路跟着老神棍越走越远。
我那狂拽酷炫亮的风衣也当了一回马路扫帚,将我身后走过的大马路扫的干干净净。
就这样在我走到即将崩溃的时候,我和老神棍穿过了繁华的街道,晃悠过宽敞的马路,走过了几条土坷垃路,来到了一栋荒宅前。
在我们北方,尤其是我所在的这个小地方,这种荒宅着实少见,宽敞的大门,高高的门槛,宽大的牌匾,只是此时都挂满了白绫,显得有些肃穆。
当我和老神棍走进大院的时候,我奇怪的发现,这院子中没有一个人,那敞开的堂屋大门内,也挂满了白绫和白花,两边是十数个花圈,一直排到了门外。
古怪的是,这堂屋内也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口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棺材后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容。
照片前没有灵桌,只有这一口棺材。
棺材前的空挡处,摆了一桌酒席,上面的酒菜倒是十分丰盛。
我没参加过丧礼,可是我再傻也知道办丧礼是要有人的,这里里外外都没有个人算怎么回事?
我诧异的看了看老神棍,却发现这老家伙径直走向了酒席边,捻起一瓶茅台酒,嘴对嘴的嘬了一口,畅快的‘啊’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我道:“傻货,还愣着干嘛,过来吃啊!”
我哆哆嗦嗦的蹭到了老神棍的身边,开口道:“师,师傅,这咋一个人都没有呢?我觉得有点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