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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洞九又笑着说:“你家主人的头还痛吗?”
当差的一听,人家刘洞九早就知道了,便一五一十地将情况都告诉了刘洞九。
过了一段时间,刘洞九的女婿亓海生来拜望老岳父。刘洞九自然高兴,问女儿如何,外孙如何,不在赘述。
第二天,亓海生吃过早饭,擦了把嘴,说:“岳父大人,小婿昨晚拜见了岳母,今天能不能拜见拜见芹母?”
刘洞九应道:“这个自然可以。好,你先等一会,我先去一下。”
自小狐女嫁给刘洞九后,她从不见外人,别人要见的话,必须由刘洞九亲自征求她的意见。
刘洞九满脸堆笑地说:“小宝贝,贤婿昨日来了,他今天想拜见一下你,你看……”
“不见!”狐夫人打断刘洞九的话。
“自家的女婿,又不是旁人,何必这样呢。”
“他见我,按礼俗我是要给他钱的。你家的女婿,你不清楚?他平日奢侈靡烂,挥金如土,我给他两小钱,他哪能看在眼里?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可是海生非要见你,如你定要拒绝,这恐怕于礼不合。”
“那好吧,非要见,也可以,不过等十天以后再来。”
过了十天,亓海生又来了,狐夫人隔着门帘接见了他。亓海生低着头,说了些问候和关心的话。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偷偷地觑狐夫人,只见狐夫人身影婀娜,仪态端庄,非凡人可比。
问候已毕,亓海生起身告退。等走出数步之外,亓海生猛地转过头来,想仔细看看狐夫人的美貌。只听狐夫人在屋中说道:“阿婿回头了!”说完,哈哈哈大笑,笑声如同响雷。亓海生被震得三魂出窍,两腿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亓海生由仆人扶着走出院子,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惊恐地说道:“我的太祖奶奶啊,刚才芹母的笑声,如同霹雳一般,我现在还不知自己置身何处?厉害,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狐夫人差奴婢给了亓海生二十两金子。亓海生接过来,对婢女说:“圣仙和我老丈人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不清楚我向来是花钱如流水,从来不使这些小钱的吗?”
婢女回去告知了狐夫人,狐夫人一听,笑着说:“屁话,他什么德生,我还不知道?先前,我和同伴到汴梁去玩,那里发了洪水,淹了城里的库房,我们潜到水底,在那里找到了一些钱,这点钱全给他也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再说呢,即便我给他很多钱,他也没这福分享受啊。”
狐夫人凡事都能先知先觉,如果遇到什么疑难问题,只要跟她商议,没有不解决的。
一天,刘洞九和狐夫人坐在花园里赏花,狐夫人忽然抬头看天,大声惊呼道:“我家要遭大难了,该怎么办呢?”
刘洞九也大吃一惊,忙问道:“我们家谁要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