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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阡默手提冰柱,嗖的弹出,敲响一个铃铛,“接下来你要听清这每一个铜铃的声音,我敲响哪个,你就必须要击中哪个。”
她点点头,眼上被厚厚的黑纱蒙住,手中紧握着木桃长棍。
声音响起,依稀能够感觉到在左边的方位,举剑一刺,却没半点声音。歪了,歪了不少。
苏阡默叹气,“继续。”
这次是右下方,她能够感觉铃铛震动的幅度在减小,起步轻移,下剑毫不犹豫,极为细小的声音穿过,铃铛与剑身的摩擦,带来好听的晃动。
“中了,中了。”她高兴的跳起。
“继续。”苏阡默冷淡的敲响另一个铃铛。
这回是前方,前边已经成功了一次,这回就更加大胆,她向前跑了两步,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抬起剑。依旧还是摩擦,并没有刺中,她有些不愤的咬紧了嘴唇,她就不相信了,她还能拜倒在这铃铛下不成。一次又次一次,功力实在差得太远,每次不是摩擦,就是漏掉。
苏阡默手抵额头,叹息声回荡。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徒儿,他怎么会没见过那考核的冷酷无情,有多少人死在上边,有多少断手断脚,成仙之路,必然坎坑相伴。
很久没有再听到铃铛响起,类宛倾犹豫着摘掉黑纱,看见院内只有她一人。纱巾落地,怅然失意,她终还是不能让师傅满意,还是毁了一片丹心。
夏秋之际的交替,夜晚的风总是不断的留恋,在空中高舞。铃铛声四起,院落内,满地堆积的叶片,刻苦的小人儿。即使是木头所制,剑与风的融合也发出呼啸之音,吵醒了睡着的男子。
还在练吗?他不得不感慨于收了一个好徒弟,本想着是否要过去帮她,却终究没有。只怕自己过去,她反而会不自在了。木门轻合,碾压。
地面上是深深的脚印。一个个重叠,凌乱,肆意的花香遍布,萦绕。吹开了孩子的心房。
清晨时分,她疲倦的睡下,眼睛红肿,累,好累,胳膊像断了一样的酸疼。膝盖,小腿也都肿胀起来,躺在床上,是活活晕过去的。
“葡萄,葡萄,咦,这是什么?”清脆的铃声响起,类宛倾惊得从床上跳起。
“月沧桀,你个混蛋。”
她咒骂着从屋内跑出,却不敢怀疑是自己瞎了,“你……”
眼前的人真是月沧桀吗?未免太帅了吧。那是不同于师傅的惊傲,一身惨绿罗衣,头发用竹簪束起,脸如桃杏,姿态闲雅,瞳仁灵动,间或一转。
“别提了。”月沧桀把手上的象牙折扇扔在桌上,随意坐下,“今天他们非要开什么商讨会,胧月就给我换了身这个,真是别扭。”
这点她也曾听说,为了不过于散乱,各城的城主都想要合并一些较弱的城镇,月沧桀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去了也是白去。咳,她差点又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了,摇摇头,妄图驱散脑中不应有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