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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子这伤势瞧着都重,怎么能不疼,不如先带她去钱家后院,我这就叫下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
今日钱家娶亲本是喜事,去请个太医过来算是什么事。
铖王妃虽然性子急却也不是不通情理,她扭头说道:
“钱夫人,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我家那混账小子扰了贵府的喜事,柠心伤得严重,我先带她回府看伤,晚些时候再来与夫人请罪。”
“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些误会,谢世子怕也不是有意。”
铖王妃想起谢寅脸色泛冷,她没接钱夫人的话,只是说道:“柠心的伤耽误不得,我这就先走了。”
钱夫人也是瞧见阮柠心脸上那些伤的,这伤随便落在哪个女儿家脸上都是大事,她也不敢留铖王妃,连忙就亲自送着人出去,文信侯夫人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走后那厅堂内才是哗然起来。
一群人既然是议论着阮家以外室女充作庶女,还有阮瑾修遗弃亲妹,陆家嫡子和铖王府世子对那外室女另眼相待的事情,同样也对宁屿认了阮柠心为义妹极为惊诧。
“你们说,宁督主刚才说的是真的假的?”
“那煞神犯得着骗你?”
“这倒是,可他怎么会看上那阮家女娘?”
这句看上没有半点歧义,反而充满了羡慕。
谁人不知道宁屿天煞孤星,阴险狠辣,可同样他也位居高位,权倾朝野。
宁督主一句话,那便是半道圣旨,哪怕是中书尚书,阁中元老,私下会唾骂宁屿奸宦弄权,对他鄙夷至极,可明面上谁敢道他半句不是?
这京中谁不眼馋他手中势力,谁不想拉拢于他。
可是宁屿油盐不进,滴水不侵,可如今居然看上了阮家那女娘。
倒是没怀疑宁屿对阮柠心起了什么歪心思,毕竟谁人不知道他是个阉人,只是能得宁屿庇护,依旧让人眼红至极。
“那阮柠心有什么特殊的,我瞧着她也不过就那样,那张脸伤成那般模样,指不定就毁了,而且阮家还是个那般烂窝子……”
“你可闭嘴吧,不怕宁屿寻你?”
先前说话那人脸上一虚,下意识左右看了眼,随即紧闭着嘴不敢再议论柠心。
钱家外面,文信侯夫人拉着铖王妃低声道:“宁督主跟阮娘子是怎么回事?”
铖王妃摇摇头,她也是一头雾水。
文信侯夫人瞧了眼马车上说道:“我瞧着你这外甥女跟阮家那头怕是还有的闹着,若真能得了宁督主的庇护,那是天大的好事。”
“谁要他庇护,我家柠心我会护着!”
“是是是,你会护着。”
文信侯夫人认识铖王妃多年,自然知道她脾气。
见她不高兴连忙不敢多言,只是拉着铖王妃说道:“我知道你脾气急,可是阮家那事儿别太冲动,阮娘子终归还是阮家的姑娘,还有谢世子那边也是,他毕竟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