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刚打开家门，付晓芝就冲进来质问他：“***把珠珠带到这里做什么，神经病吗？”
季舟往后退了一步，没说话。
付晓芝骂完人之后才发现季舟脸上挂彩了，额头还裹着纱布。
付晓芝：“你脸上怎么了？”
“哪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先替我把你揍了？”付晓芝现在只
想给那位英雄献上掌声。
季舟冷着脸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晓芝四处逡巡也没看到许迟月的身影：“珠珠人呢？”
季舟：“你黑了我手机。”
他又一次答非所问，一句话完全是以肯定的口吻说出来的。
付晓芝：“你有意见？”
季舟：“她收拾好会下来。”
这话说完没多久，许迟月果然下来了。
付晓芝立刻朝许迟月跑过去，搂着她反复检查：“那变态是不是虐待你了？你们——”
“去楼上说吧。”许迟月打断付晓芝，在季舟的注视之下把她带到了楼上。
付晓芝被许迟月带来了客房，刚关上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许迟月：“周四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们签的协议里还有这一条？”
许迟月垂下眼睑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付晓芝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失落和挣扎。
付晓芝动手抱住许迟月。
许迟月：“我错了吗？”
付晓芝：“嗯？”
许迟月：“为了调查真相，为了给我哥哥报仇……我错了吗？”
付晓芝这回听懂了，她又抱紧了许迟月几分，“当然没做错！错的人是詹语白，她无恶不作，不得好死！”
许迟月吸了一下鼻子：“芝芝，他早就知道了。”
在付晓芝疑惑的眼神之下，许迟月说：“季舟早就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他了。”
付晓芝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许迟月：“我找他之前，他已经和郑凛叙达
成合作了。”
“他和郑凛叙约好了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和他坦白身份的时候，他又用这件事情让我签了协议。”许迟月自嘲地笑出声来，“我才是那个被玩得团团转的人。”
付晓芝一颗心如坠谷底。
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需要捋好几遍才能明白。
捋明白之后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付晓芝一直都知道季舟心思重城府深，但她没想到他能算无遗策到这种地步。
许迟月：“大前天下午我给郑凛叙打电话和他说跟季舟合作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们早就谈过了。”
付晓芝：“你后来去找季舟问了？”
许迟月就是大前天晚上开始联系不上的，付晓芝很容易就联想到了。
许迟月点了点头。
她又想起了季舟说的那句话——“是你先骗我的。”
付晓芝：“然后他就把你关在这里不让你见人？草，这个人渣，我他妈这就——”
“芝芝，我做错了吗？”许迟月很认真地看着付晓芝的眼神，像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