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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郁迩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他的腰侧一轻一重地按捏起来,那处的酸楚也渐渐缓解,罗令耀述有些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还难受么?”
罗令耀述闻言先是耳根一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自然不会想要回答郁迩的问题。
不得不说郁迩按得他很舒服,两人的距离极近,心底里不想承认的是他也好像逐渐适应这样的靠近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提醒着郁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首先入眼的就是郁迩流畅的下颌线,然后是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这人好像长得挺好看的……
郁迩垂眸,迎着罗令耀述锐利的视线,措了一下辞。
“情况挺不好的,江小姐从心理上抗拒和外界接触,求生意识较弱,看起来是有轻生的念头。”
罗令耀述一僵,眼睫半垂,虽然是意外之中的情况,但亲耳听到的痛苦只会更盛。
“那,那你有没有和她见一面?”
“没有。”
郁迩见罗令耀述的脸色越来越暗沉,气压也越来越低,停下了按揉的动作,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阿述,你在失望什么?”
修长的手指陷入罗令耀述柔软的墨发中,把他整个人揽着靠自己更紧,语调依旧是温和的,“既然你选择把自己给了我,就不要再想着把我推给别人,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你在发什么疯?恬恬情况已经这样了,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会给到力所能及的劝慰和帮助,更别提你还是她一直仰慕的对象,你怎么会这么冷血?”
罗令耀述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郁明霁,我并不觉得偶尔生理上的联系会拉近情感上的距离,客观来说,我们只是邻居不是吗?”
“呵……”半晌,郁迩喉间溢出一抹极淡的轻笑。
“顾将军还真是痛快,随随便便可以把身体送人。”
他的眼睫微垂着,眉眼如远山云雾般舒和,面上看上去和平时别无两样,只有掩在袖袍下的指节微微蜷缩了些。
罗令耀述的话无疑在**他去审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不愿意去深入探索的这份迷茫,对罗令耀述的纵容和照顾,到底是出于情感上的悸动,还是沦为了生理上的囚徒。
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主帅大营中的寂静,郁迩从地上捡起那件被罗令耀述起身时扫到地面的鹤氅,站起身,面无表情路过了罗令耀述身侧,将要走到大门之时,脚步微顿。
“如若今日出事的不是江逸恬,如果只是一个陌生人,你罗令耀述不会分出一丝一毫的时间和精力去理会这些闲人闲事,我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明白,一个生性凉薄之人指责他人冷血之时怎么会如此理所当然。”
话落,玉兰淡香的气息彻底在大营中消逝了,连带着罗令耀述也有些不可控的心烦和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