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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听我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骨头撞击茶几的声音,继母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和前世的我一样,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继母到底比我幸运,可能是楼下邻居报了警,楼下110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没过一会,有人狠狠砸门,我知道是警察来了。
5
我家的铁门被袭开,三四个警察带着警棍破门而入。
我爸脸不红心不跳,额头上青筋暴露:“我收拾自己老婆,少他妈多管闲事。”
打头的一个警察气不过,拿着警棍敲麻我爸得以一条腿,他才安静了下来。
我爸疼得龇牙咧嘴,指着地上已经昏过去的继母:“警察同志你评评理,我老婆背着我当婊子,我能不气吗?我打她有错么?”
我继母被120抬出去,去医院抢救了。
“还敢嘴硬,她现在已经陷入昏迷,等医院出了鉴定结果,少不了你蹲几天局子。”警察指着我爸愤愤道。
我抱着双臂靠在客厅墙角,瑟瑟发抖着,任谁看都是风雨飘摇中一朵惹人怜惜的小白花。
“小姑娘,你别害怕,先在家看好弟弟,我们调查清楚就放你爸出来。”
为首的一个警察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安慰着。
我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然后我爸就被领走了,不过也正合我意。
我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得满脸鼻涕的弟弟,心里的厌恶又多加了一分。
我站起身拎着他的手走下楼。
楼上窗户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头,楼下遛弯的街坊邻居捂着嘴巴窃窃私语。
“这小姑娘真是可怜,小时候亲妈跳了楼,继母又是个吸血鬼,偏偏这她这爸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吗,这丫头学习成绩还很好,听说是年级里前几名呢。”
……
他们说的都没错,若是十年前的张淼淼听了一定会伤心不已,现在的我听这话倒像是听别人家的破八卦。
我努力挤出几滴眼泪,追着警务车喊我爸,街坊邻居看了边摇头边抹眼泪,打得一手好感情牌。
回到家,我终于长舒一口气,这个家总算能清净几天了。
我弟一改往日大鼻涕模样,眨巴着眼睛说要给我摊煎饼吃。
我心想这小子终于拿她姐姐当人看了,知道这个家现在该靠谁。
我舅突然电话来了,隔着听筒唾沫渣子都能把我淹死。
“淼淼,你爸进去了,你妈正在icu,你都不来看看吗?”
“舅舅,我得在家看弟弟。”
对面沉默一阵,“你妈做手术费要10万,你舅家也没那么多钱,你想想办法吧。”
“可是舅舅,您外甥女就哪能有这么多钱呢?”
在我舅的认知里,我还是19岁的小毛丫头,让我想办法筹钱,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了一眼自己一连串的银行卡余额,别说10万,就是一百我也不会给那个女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