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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有些阴柔。
细看那双眼睛阴鸷冷漠,眼珠极黑。
身上的绯红蟒袍与之相称,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动也没动,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轿上,说:“送进正房。”
3
再醒过来时,已是午夜时分。
窗外漆黑一片。
我的眼前却晃着两盏红通的喜烛。
身下是大红丝绸。
我顿惑了一瞬。
那肥头大耳、三妻四妾的土老圆。
瞬间跃上心头。
我狠狠一揪手里不知何时被塞的喜帕。
心情有种刚逃虎口又入狼穴的悲喜交加。
那江燕山,看来真真是对我厌恶至极。
我悲切的入迷。
这时,门突然被从外一推,发出“咯吱”一声响。
我吓了一跳,抬头就对上门口那人的眼。
看着那张熟悉俊秀的脸。
我怔愣在床边,忘了举动。
东厂厂公王兆最得意的徒弟。
朝堂上的第三波势力,大太监程随阳。
当初和大将军江燕山结党营私。
出谋划策,扳倒丞相一派,颠覆河山的最大功臣。
也是我父亲的义子——程随阳。
“杂家脸上有花?”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四目相对。
我下意识咽了口气,喊出声:“哥哥?”
程随阳很不满意。
不满意刻在阴鸷冷漠的眼睛里。
更显凶狠残暴。
我惊呼出声,自觉命不久矣。
可惜我活得好好的,没有血溅当场没有出手拧脖。
他只是突然翻身上来把我摁在他身下。
语气轻柔:“是夫君。从今日起我是你的夫君,唯唯,记住了吗?”
他的手捏的我极疼。
他眼神通红,紧紧盯着我像是圈定猎物的蛇。
我突然意识到,程随阳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我想避开他的眼睛,却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了。
无奈我只能望着他求饶一般软声喊。
“……夫君。”
他果真吃这套,放下手抚摸在我的头发上。
一遍又一遍从头顶抚到及腰的发尾。
语气轻的让人发瘆:“真乖。”
可能在外人看来这场景算是温馨。
于我而言,他的手明明寸寸冰凉。
却落在哪一处都能激起一片火热和颤栗。
我欲哭无泪。
你个太监。
这是要闹哪样!
真是叫让人憋死!
我实在受不住压抑住自己错乱的呼吸。
伸手用力推开他,却在看到他阴沉的表情时。
利落把他的手揣进我怀里。
他的表情果然变得满意。
变态。
我暗骂一声,接着又调整好语气,故意用温软的声音。
“夫君,我们聊会天吧。就聊聊你是如何扳倒丞相一派,扶江燕山上位的?”
程随阳的表情变了变,随之看着我笑出声来。
他笑得极其好看
像寒冬复苏的红海棠。
艳丽张扬却处处透着陷阱。
“唯唯,你不是最爱看戏本子?夫君想给你演一出好戏,逗你开心呢。”
我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