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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胎这么多次后,这是上天给她的最后机会了,是她无能,没有护住宝宝。
这个宝宝明明那么聪明听话,别人怀胎时反应剧烈,他却仿佛知道妈妈的辛苦,除却偶尔会踢她的肚皮跟她做游戏,几乎不让她难受。
闻黛怀他到二十几周,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总共就呕吐过三回。
每日清晨,他们同时醒来,每次夜里,他和她一起入睡,弥补了老公不在的空虚。
这么好的宝宝,为什么就不能平安的活下来?
闻黛脑海一片空白,一路跌跌撞撞走回人医门口,薛以舟和吴袅袅一边聊着一边正要上车。
她找到目标,匆忙地上前,捧着孩子已经泛紫的身体哀求着男人,“以舟,求求你看一眼,这是我们的宝宝。”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薛以舟以为闻黛带了那野种过来,十分不耐烦。
当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塞到他眼皮子底下,他胃里泛出一阵恶心,强行忍下来,骂了句脏话。
这女人疯了!
“姐姐这样子,有点像产后抑郁症啊。”吴袅袅幸灾乐祸,拉了拉男人的衣袖,“这里人来车往的,多危险呀。”
薛以舟眸光一沉,吩咐道,“来人!把她关进地下室,省的丢人现眼!”
薛宅别墅。
地下室里无比阴冷潮湿,即使有张小床,每日有专人送食物和饮水,但对于产妇,这样的环境依旧是极为恶劣的,然而失去孩子的闻黛已然行尸走肉,一点儿也不在乎了。
即使吴袅袅居心不良来看她,她同样毫无反应。
“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吴袅袅故意碰翻水杯,液体洒了一床单。
她作势拿纸巾去擦,却反手把盖住闻黛的被子扯到地上。
寒冷入侵,闻黛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唉,居然这么没用,现在这么点打击就叫你跟死狗一样了?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悠闲愉快地欣赏了会儿对手的惨状,吴袅袅觉得没意思,突然靠近。
“你还记得闻松山死的时候手里的遗书吧?”
她爸爸是从人医顶楼跳下来的,身边只有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对不起。薛以舟就是凭借这个一心认定爸爸是畏罪自尽的。
这件事因为医院方面下的禁令没有传出去,当时吴袅袅也不在现场,她是怎么知道的?
闻黛疲倦地抬起眸。
“实不相瞒,那天是我约他在天台见面的,我说只要他跳下去,我就原谅你们,还能把薛以舟让给你,没想到他爱女心切,真傻乎乎地信了哈哈哈。”
“那遗书是假的,是我戴着手套沾着他的血写的,我可怜的姐姐,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我不信。”闻黛终于说话了。
吴袅袅十分满意,掏出手机,将视频点开给她看,上面拍摄的是闻松山从楼顶一跃而下的画面。
她故意将音量调到最高,反反复复地播放沉闷的坠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