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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把白穗辞介绍给盛境渊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颔了下首,一副跟她完全陌路的模样。
只是在江庭说到白穗辞正在接洽女二白年这个角色的时候,盛境渊忽地一笑,饶有兴致道:“白年……”他故意停了停,又拖腔带调着:“没记错的话,是个恶毒女配吧。”
江庭眼睛一亮,没想到资方大佬还能仔细看过他的剧本,不由得有些洋洋自得,连忙狗腿地堆着满脸的笑回应道:“对,就是因为白年,女主才数次遇险……”
盛境渊垂着眸,手指搭在桌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百无聊赖地听着江庭侃侃而谈。
白穗辞知道,当他做出用手指轻点桌面的动作时,就代表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但这次他居然没有打断江庭。
等江庭说到大喘气,盛境渊才悠悠然地接了一句:“哦,那这个角色,倒像是为白小姐量身定制的。”
江庭显然有些惊讶:“盛总认识穗辞?”
盛境渊揽过身侧的周芮文,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不熟。”
白穗辞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怎会听不懂他话语里的讥讽,但很快她就扬起了明媚的笑颜,端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连坐在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周芮文都黯然失色了。
她又给自己斟满了酒,起身,烟视媚行,到盛境渊身后,手臂搭上他的座椅靠背,从他身后倾身向前,若有似无地蹭过他宽厚平直的肩。
“那还不都是沾了盛总的光,盛总,我敬你啊。”
白穗辞娇笑着,嗓音揉捏得百转千回,任谁听了都酥骨三分。
盛境渊不动声色,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白穗辞怀疑他甚至都没有抿到,这便是当众下她的脸了。
但她并不在意,豪迈地一口气干完了杯中酒,还把酒杯倒扣甩了甩,以示自己喝了个干净。
周围响起了热浪般的起哄声。
她又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调调着情:“盛先生折腾人的功夫这么厉害,没想到在酒桌上却不太行呢。”
说完,她转身欲回位置,在桌布的掩盖下,指尖顺着他的白衬衫往下滑。
盛境渊微微眯了眼,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白穗辞的举动被在座的各位人精看在了眼里,多少都认为她是个想靠美色上位的女人,娇媚又放荡,或多或少都起了声色犬马的心思。
所以饭局后半场,白穗辞被灌酒灌得惨不忍睹,但她却是来者不拒。
席间,盛境渊不时和周芮文调笑着,吝惜再分给白穗辞一眼,漠然得就好像他们从未触及过彼此身体的最深处一样。
散场时,白穗辞已是醉眼迷离,她拎着包站起身,拒绝了在座一众男士想送她回家的邀约,自己踩着恨天高,摇曳生姿地走出了饭店。
她走到饭店旁边的公交车站,坐到椅子上,甩掉了高跟鞋,等着姚小鱼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