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不还就把你一起绑走。”
脸色最黑的纹身男,从裤子里拿出一根麻绳,做出要绑他们的动作。
郝德斌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身体挡着郝建的前面,哀求说:
“这债是我欠下的,与他无关,求求你们放过他。”
“放过他可以,把钱拿来,120万。”
平头男一把抓住郝德斌的衣领,抬手又要搧他耳光。
郝健怒不可遏,上前先打了他一个耳光。耳光打得不重,平头男的身子还是往右侧大幅度倾倒,差点跌下来。
平头男站稳后,暴怒,扑上来打郝建:“你敢打我,找死啊!”
郝建见家里空间太小,怕误伤爸爸,砸坏了家具,决定速战速决。
他以极快的动作,把郝德斌拉到他身后,然后伸手抓住平头男的右臂,轻轻一拧,平头男的身体顷刻就拧成麻花。
“哎呀呀,痛死我了。”
平头男抖着腿痛呼不止。
另外三个纹身男没想到郝建有这么大的臂力,都怔住了。
郝建趁他们发怔的空档,把平头男的身体向门口那个纹身男推去。两人的身体撞在一起,跌出门外五六米远,痛得爬不起来。
郝建又一拳一个,把另外两个纹身男打倒在墙角里。
眨眼间,四个张牙舞爪的纹身男,都躺在地上哀叫不止。
郝德斌打量着儿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郝建走到门外,踢了平头男一脚:“带着他们滚吧!下次敢再来,我打断你们的手脚!”
平头男支撑着从上爬起来,拉起三个纹身男,狼狈不堪地走出去。
“小子,你等着,我们还会来的。”
走下楼梯时,纹身男恶狠狠冲郝建说。
“你们不要命,就来吧。”
郝建淡淡地说了一声,把门关上。他转身走到爸爸面前,跟他一起坐下,问:“爸爸,他们是什么人啊?”
郝德斌叹息一声,说:“他们是小额贷款公司的,一年前,我向他们借了5万块钱,没想到利滚利,现在竟然滚到120万。中间,我已经还了15万。”
“什么?你还了15万?”
郝建惊骇不已:“他们还要120万,那是多少利息呀?本金的几十倍啊。这就是让人深恶痛极疾的套路贷,这帮人的心太黑了。”
“你刚才告诉我,我不会就这么放他们走的,至少一人打断一条腿。”
郝德斌却更加惊恐不安:“他们还会再来的,人会更多,还带着家伙,怎么办啊?”
“爸爸,你不用怕,有我呢。”
郝建安慰着爸爸。
郝德斌黯淡的眼睛锐亮起来,脸上也有了亮色:“你在部队,学到本领了?”
郝建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急切地问:“爸,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郝德斌的脸上显出不堪回首的痛苦:
“你去参军的第二年,你爷爷就病死,奶奶身体不好,弘阳集团的大权就落在你大伯一家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