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觉得此事?”眼睛的尾光扫了下认真生火的老汉,这才转目看向随行的寒澈,极小声地询问着。 寒澈双眉微皱,眼底神色肃穆,低头盯着手中只咬了一口的馒头,似是在思索这整件事情。
寒敬见状,不敢再多言,生怕误导了寒澈,从而坏了大事。 “若真如那老汉所言,那咱们便要改道了。”半晌,才听见寒澈小声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慎重与小心,显然是百般思量后才下的决定。
闻言,寒敬想也不想,便开口阻拦道:“可这万一是陷阱?” 如今天下大乱,这荒郊野外的怎会还有茶舍?
万一是辰王或者海王设下的圈套,小主子岂不是自投罗网?思及此,寒敬手心不由得沁出一层冷汗,忙搁下手中端着的茶杯,不敢再饮用里面的茶水。
听出寒敬话里话外的担忧,寒澈却是冷然一笑,继而长呼一口气,缓缓开口,“还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吗?行军打仗,一半是实力、一半是运气。
咱们便赌一回吧。父亲,您领一半人按照计划前去朝城,近身侍卫正要上前取过文函,却发现近身侍卫速度更快地起身,眨眼间便已走到传令官的面前,将那包裹着蓝色缎布的文函拿在手中细看了起来。
每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这般见此状况,所有人均已明白,只怕文函中的内容也不容乐观。
咱们的任务便是守住江南所有的城池。” “将军,赎属下直言,咱们此次损失了十万人马,实在是元气大伤。
如何守住江南的城池,只怕是个严峻的问题。”方才出声的参将再次开口,显然是对眼前的情景不乐观。
“咱们占据了主要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想要守城,也并非难事。
海王军虽在锦城投入了四十万兵马,辰王却是投入了五十万人马,只怕辰王江南军营中亦是抽调了不少兵力前往锦城。
东王按兵不动,董王举棋不定。
据说渤海王压根不想参与这场腥风谢雨的斗争。
所有大家莫要慌,只要我们沉住气守住城门,便可无坚不摧。”白无痕分析着如今两军的兵力调配,同时又给众将领打气。
语毕,便见他目光一转,随即抬手让众人退下,径自领着那传令官走入内堂,这才沉声问道:“这是王爷亲自下命的?”
回道:“王爷已经命人找到那人藏身的地方,命将军将人秘密处置了。”
大家不自觉地将相关事情联系到一起。
听完传令官的回复,没人出声。虽不知王爷为何下这道命令,世子的死以及郡王被捉一事息息相关。
“这是那人藏身的地方,请将军尽快安排人手。”传令官见白无痕尚未表态,则先将藏于衣袖中的纸条塞入白无痕的手中。
白无痕抬眸看眼传令官,这才将视线转向手中的纸条上,将上面所写的地址记于心中,沉思半晌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