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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喊了一声,突然发现我能说话了。我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了。我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没有发现一点昨天弥留的痕迹,昨天夜里的总总画面,就好似一场梦一样。
不行,我得先找爷爷问个究竟!
下楼就看到爷爷坐在屋子里正在扎纸人,带着老花镜,后背微弓,完全不像昨天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
屋内的那个红衣纸人也不见了,我估计是爷爷把它拿去烧了吧。
“爷爷,我昨儿看到了一个红衣女鬼,快要弄死我的时候,你出现了。后来怎么样了?你把她收服了?”我走上前去问道。
爷爷抬头撇了我一眼,说:“你小子,大早晨的胡说什么呢!咱们这行做死人买卖的,大清早的说鬼不吉利!”
我很纳闷爷爷为什么只字不提昨夜的事情,于是死死的盯着他,问道:“那您说,那个被我画了眼睛的纸人呢?”
爷爷转头看向了我,愣了一下随后说:“那个纸人是陈村一个老头定的,今天早上就过来拿走了。”
我盯着爷爷的眼睛,爷爷也看着我。他那有些混浊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欺骗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实在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就原原本本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爷爷听。
爷爷听后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连忙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把个鬼给收伏了,你肯定是做了噩梦吧!”
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我做梦的话,怎么会感受那么真实?那红衣女鬼咬我时候的刺痛感,对了,那红衣女鬼咬伤了我的脖子!
我连忙跑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一顿照,但是结果令我很失望。镜子里我帅气的脸庞下面,脖子上没有一点伤痕。
我用目光偷偷看着爷爷,他仍然在一点一点的编着竹篾。我不相信我的爷爷会对我说谎,或许刚才是我神经紧绷的幻觉罢了。
我摇摇头,可能是我太神经质了,把梦当成了现实。
想不通的就不要想了,人嘛,活在当下最重要。
于是我就跟着爷爷一起编竹篾,做纸人的框架。爷爷也似乎有意把这门手艺传给我,不停的给我讲解编竹篾和糊纸人的时候要注意什么。每一个步骤都讲解的很细微。
当看到我一个人完成了一件小的纸扎物件儿的时候,爷爷欣慰的笑了。
爷爷慈眉善目,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惊讶的发现,爷爷的脸上长了一些老人斑。
也许,他真的老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急头白脸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老刘头,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爷爷连忙招呼他坐下,一番询问后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今天早上本来陈忠家的大儿子陈伟的出殡,但是当出殡下葬之后,要烧纸扎物件儿的时候,却怎么着也点不着。火柴划不着,打火机也打不着,方圆十里一点风都没有,就是打不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