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师槊不骑马,选择与沈慈同坐马车之时,沈慈就明白男人还要再打探她的情况。
只是不想马车突然颠簸起来!
沈慈在车厢内东倒西歪,几次险些撞上车内的矮榻。
仲师槊扶她一把,掀开车帘问赵骞:“怎么回事,地动了吗?”
“将军小心,这马受惊,难以控制了!”赵骞道。
眼见得马车将要驶向人群,仲师槊命令赵骞先行下车,他则将沈慈用斗篷裹好,沉声道:
“别怕,我带你出去。”
沈慈点头,紧紧搂住仲师槊的脖子。
不过是瞬息之间。
沈慈眼前一花,没怎么觉得失重便落到地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仲师槊反身打出一掌将那马当场击杀,使了个眼色,自有暗卫上前,检查那马的问题。
他面上微微凝重,也不放沈慈下来,直接和赵骞一道使轻功飞速回家。
逃过一劫的沈慈听着猎猎风声,忽的感觉头晕不适。
眼见王府已到,仲师槊将沈慈放下,吩咐道:“来人,带夫人回……”
打断他命令的是眼前一黑,骤然瘫软晕倒在他怀里的沈慈。
仲师槊瞳孔一缩,将沈慈打横抱起:“找大夫,快!”
……
清欢庭。
沈慈昏睡在床上,面色发青,唇色苍白。
春花不明白为何小姐回了一趟侯府就成了这样,以为小姐又被丁氏和沈茜折腾,守在小姐病榻边,寸步不离,心疼得直掉眼泪。
仲师槊正和诊过脉的大夫在外间说话:
“尊夫人眼孔略见浑浊、指甲稍有青紫,舌苔发丝发黄。老夫判断,应当是被人下了慢性毒的症状。先前量少,如今堆积便让夫人顶不住了。”
沉思片刻,仲师槊颔首道:“夫人问起,必答体寒之症。”
大夫也是聪明人,宅斗阴私多得是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一个小人物哪敢参与。
“将军放心,老儿心里有数。”
沈慈到底年轻,不过一刻多的时间,便悠悠转醒。
她缓缓坐起身问:“我怎么了?”
正如仲师槊要求的,那大夫一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
“夫人大可安心,您这是腹内体寒,需要日后好好调理,便能起效。”
——体寒?
沈慈唇角快速闪过一抹讥笑。
仲师槊真当自己是个傻的吗,随便编个理由就可糊弄过去?
她还没那么好打发!
刺客,惊马,疑似中毒的昏厥……
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要让她死,她必须和仲师槊合作,才能得到更多的讯息,以此来回击幕后黑手。
现在快到图穷匕见的时候,自己再藏拙,只能被动到底,抱着秘密进棺材了。
分析利弊,沈慈抬头,正对上目光一直看着她的男人。
她不着痕迹的对门口使了个眼色,仲师槊眸光一闪,会意的开口道。
“你们先退下,本将军要与夫人说会话。”
待得众人纷纷退下,门也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