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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贱贱一笑,随手甩了我一瓶酒。我想起喝多了溺死的事,提高了警惕,只抿了一小口。
小酌怡情,大醉会没命的。
肖千云啧了啧:“宫鑫,你不行啊,这都喝不完。”
“胃不舒服,今天少喝点。”我说。
尽管我有意控制了酒量,在k歌房唱了一会后,还是有点尿急,钻了个空子出来上厕所。
卫生间里黑漆漆的,走廊传来肖千云惨绝人寰的歌声。
这小子真该打回娘胎重新换副嗓子。
我嘲道,摸索着摁开了灯,灯光一闪一闪的,比平时暗了许多。光线在镜面上折射,映着我没有表情的脸。
脸颊又烫又红,是醉了的痕迹,瞳孔的转动明显迟钝了很多。
怎么回事,明明我今天没喝多少啊。
我的脑袋开始泛起奇怪的痛楚,之前也是这样,以至于我奋力挣扎,也没能从水里爬出来。
对了,浴缸!
我扶着脑袋望去,浴缸里盛满了水,水纹翻卷成诡异的形状,冰冷又寂静,像一张可怖的巨口。
没有人要洗澡啊......
以防万一,我连内急都顾不上了,越过马桶先把水放了,再放心大胆地撒起尿来。
甚至还哼起了歌。
冲完马桶后,我放松了警惕,脚底一滑,重重地摔在了洗手台的边缘上,倒在了湿漉漉的地面。
好痛。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头痛得更加剧烈了,我听见咔嚓一声,浴室的灯彻底灭了。
刺骨的风从窗户缝隙里灌进来,我看见窗帘有一个人影离我越来越近,他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却看不到他。
我下意识想爬起来,手指在地板上乱摸着,湿滑的液体黏住了我的掌心。
是一瓶打翻了的沐浴露。
整瓶都倒在了马桶下,滑到手指头都能在上面跳舞,根本不听我指挥。
我问候你祖宗,这绝对是故意的。
眼前出现了重影,我的意识也随着头痛而渐渐衰弱。
我背后的人终于开始行动了,确认了我没有还手的力气后,他戴着塑胶手套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醉酒的人身体都很重,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我扔进寒冷的浴缸里,拧开了水龙头,水流很快就把我淹没。
到底是谁。
嘴唇无力地翕动着,我什么都看不清,努力抬起手想抓住他,却只摸到了一粒小小的纽扣。
见我还不老实,他直接把我的头摁了下去,冷漠地看着我沉入水底,四肢痉挛了一阵后再也没了气息。
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我听到一个朋友来厕所呕吐的动静,看见浴缸里死了一个人,登时大喊大叫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都来了。
“宫鑫!快把他抱出来!”肖千云焦急道。
“小鑫......”陈婳好像哭了,我最舍不得她哭了。
“少爷!报警......报警......”何叔哆哆嗦嗦地打电话,还在安抚着这群小辈们担惊受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