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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苏子言却把我当成他追逐的目标。
我在台上弹琴,他就坐在台下欣赏。
我去客栈吃饭,他也去客栈吃饭。
我回院子里,他也回他的院子里。
日子一久,所有人都将我们视作一对,单是从嬷嬷口中,苏子言的名字出现的次数就不下几百回。
如意坊里除了少数几个姑娘,其他人也开始起哄,说笑声一片,每当这个时候,苏子言就眉眼弯弯的笑着,一言不发的默认这番说辞。
解释的多了,也有些累。
我本就是不太爱说话的性子,说了他们也不听,索性由他们去。
切磋武艺时,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苏子言更不是我的对手。
如意坊里与我交好的姑娘连声惊叹:“烟儿,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公子,虽然他花心,但谁叫他长得帅呢?我们这种地方出去的女子,还有哪户人家敢娶。”
我面无表情的放下擦拭琴身的棉布,凉凉开口,“整日想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何事才能练好你的霓裳舞?不是立志要成为下一届花魁么,练成这个模样也好意思口出狂言?”
房间内哀嚎声一片,如意目光愤然地盯着我:“顾烟,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坏女人,苏公子他真可怜。”
我不懂,苏子言他有什么好可怜的地方。
这些日子对我付出的一切,不过是一时兴起,只想征服罢了,根本谈不上真爱,更别提真心,有什么好可怜的。
被当成猎物的我才可怜好嘛。
和苏子言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是在半个月之后,师傅托人传信,她上山打猎,不小心踩空,弄伤了腿。
我托人给嬷嬷捎了封口信,直接南下,去了青山镇杏花村。
苏子言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镇子上摆摊卖猎物。
青山镇的叔伯婶娘和师傅的关系都很要好,开始摆摊不久,野味就快卖完了。
同村的婶娘目光悠悠的看了眼我身后:“顾家丫头,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还是尽快找个好人家嫁了,女孩子本事最大,也得成婚生子啊,莫要像你师傅一样,一辈子孤家寡人,连个说话作伴儿的人都没有。”
我知她是好意,便没有反驳。
在她走后开始收整物件,先是血肠毛发,再是从茶馆借来的木板,一地狼藉。
再回来时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笑着等候的苏子言。
4、
他身穿竹青色长袍,孤身一人立于市坊口,通身气度与这偏僻村镇格格不入,也不知他来了有多久,就那样站在一旁,目光温柔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收拾整齐的箱笼,正准备将它们归置于独轮推车上。一地狼藉中,苏子言走了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箱笼,稳稳的放于车上。
直到全部放完,他才神色不明的低头说了一句:“这些粗活,该由男子来做,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适合做这些。”
他既然愿意出力,我又有什么不乐意的。索性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他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