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喜一听胡国珍如此褒奖自己,更加谦卑,“侯爷言重了,卑职怎敢称武功第一,小姐千金之躯,小人定当万分小心!今日带犬子前来陪练,希望侯爷和小姐不要见怪。”
胡国珍私下打量着郑俨,心道,“这孩子一表人才,看上去沉稳冷静,配我的真儿倒是个安稳的选择。”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仙真实在忍不住了,“郑叔叔好生谦虚,您的武功我早听爹爹和娘亲谈起过,再说习武哪有不受伤的。”
站在旁边的郑俨一直低着头,忽然听到一个脆生生女孩的声音,心头猛地一震,这不是他常常在城西那个宅院听到的声音吗!他连忙抬眼看来。
只见面前那个身着一袭红衣,脚登云靴,清丽可人的女孩子,正似笑非笑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还俏皮地吐吐舌头。他从未见过如此娇俏的小姑娘,像练武时在水边见到的芙蓉花,原来,那个拥有好听声音的女孩,竟然有着比声音更美的脸庞,郑俨忽然脸上发热,心砰砰直跳像是马上跳出胸口,赶紧又低下了头。
“哈哈,爹爹,爹爹,冰块还能脸红呢。”仙真看见郑俨脸上的红晕,胜利似得蹦跳起来,转身拉着胡国珍笑着说。
郑俨不好意思的闪躲到父亲的身后。
胡国珍见女儿如此不顾体统,拉定胡仙真,呵斥:“真儿,不得无礼,这是你郑偐哥哥,以后他会和你一起习武。快叫人。”
仙真怕惹父亲生气,瘪瘪嘴,冲着郑俨叫了一声:“俨哥哥。”
郑俨嘘一口气,静下心境,从父亲身后站出,对仙真抱拳施礼道:“胡小姐好。”
胡国珍见世侄如此知礼数,便知都是郑克喜教导有方,笑答:“都是自家人,不用称什么小姐,反而没了亲近,就叫她妹妹就好了。”
郑克喜见侯爷如此抬举自己,慌忙行礼,:“侯爷,如此抬爱,卑职受宠若惊,犬子乃一介草民,怎敢和侯爷千金相称兄妹?”
胡国珍摇摇手,“郑参军一家跟随我们到如今已有二十个年头,家父在世时就已视你们为亲人,如今两个孩子兄妹相称有何不可?俨世侄,你就叫她妹妹吧,这丫头从小被我宠坏了,不似女孩矜持,以后有你罪受的,呵呵。”
郑俨不敢违拗胡国珍的话,再次行礼:“真妹妹”,心中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他此时并不知,这个名字,已经牢牢扎根于自己干涸已久的心田,并生根发芽,他的毕生将因此改变。
两下行礼毕,胡国珍便自行回府,由郑克喜教授仙真,郑偐在一旁陪练。
几日下来,真儿练得不亦乐乎,兴致盎然,连下午的诵诗都改到晚上了,每天早早就吃好午饭,嚷着去找俨哥哥比武。这日送走真儿,胡国珍陪着妻子坐在门口,赏迎春花。
胡夫人手轻抚那日渐隆起的小腹,娇羞的问:“夫君,你说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