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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个人除了长得帅一点,可以说是毫无讨喜之处了。
从脚指甲到头发丝都傲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是准备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吗?
但就是再没有好感,卡还是得要回来,毕竟里面还有钱,钱没错。许怀心上前一步,轻声咳了一下,试图插话。
“一句痛快话,这活动你接不接?你是谁?”听到动静,坐在桌子上的人扭头不耐烦地问了句。
中规中矩的长相,留着个偏分头,额头上长着很多痘痘,看来平时没少上火。
而装坯鬼则窝在桌子后面的沙发椅上,背对着人,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膝盖上还是摊着一沓白纸,手里握着笔快速在上面写着字母和符号。
“那个,我是……”
许怀心正准备讲明来意,就看到沙发椅上的人转头抬起左手竖起食指示意她先别说话:“一小时一千块,是市场最低价。想要免费劳动力请你出门右转。或者你去找口译社,看他们愿不愿意出手相助。”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笔都没停过。
“楚十安,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谈钱,不觉得不合适?”
人家并不觉得。
那人也不坚持了,留下一句也不知道算不算狠话的话:“行,你等着。”
等展位前只剩下他们俩了,许怀心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干,就又轻轻咳了一声。
对方还是背对着她,不过这次好歹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幅度地偏了个头:“有事?”
“你那本《经济学原理》本来是我先……”
“经济学专业的?”
“嗯。”
——嗯个鬼啊,关他屁事!
得到肯定回答后,对方又是一声冷笑,接着继续在纸上写东西:“去借萨缪尔森的《经济学》看吧,曼昆的太简单了。”
——简单你还看,不是有病吗?
“不是书,我是来拿我一卡通的,就在那本书里夹着。”许怀心说。
“一卡通?”
楚十安腾出一只手把书从桌子上捡起来抖了抖,一张蓝色卡片就从里面掉了出来,弹到桌子上后又飞出去,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但是人家一点想要帮她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沉默的是此刻的许怀心。
在把对方打一顿还是打N顿之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第三种选择。
偏偏对方一点都没有察觉,见后面的人没动静之后,还特别善解人意地问了句:“嗯?不要吗?”
——要你大爷要!
她现在真的很想朝他脸上拍一拖鞋。
算了,人生就像一场戏……
许怀心绕过桌子蹲到地上,手刚伸出去,卡片就被捷足先登了,她扑了个空。
——好玩吗?
她难掩怒气地抬头,正撞上楚十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好像逗自己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一样,薄薄的卡片被他长长的手指夹着递到眼前:“不用谢。”
——用的,还是谢你全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