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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的眼疾好了能看见世间万物了,那个女子却不见了。直到一年前白雨初嫁时,御天在白雨的随侍婢女萧玲儿身上发现了信物,玉坠。
御天对萧妃那么好,正是因为他认为萧妃就是当年救自己的那个女子。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萧妃突然发话打断了御天的回忆。
见御天面色深沉,萧妃是有些心慌的。
御天爱怜地替萧妃撸顺了额前的发丝,温柔道,“我的萧妃越来越漂亮了。”
深夜。
硕大的月亮洒下银色的光辉,将整个世界勾勒得影影绰绰。
无眠的御天在宫里四处转悠,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素余宫前。
进去看看她罢。昏黄的烛火被他的步履带得摇曳,将白雨闭合的眉眼勾勒得愈加宁静。她睡得很熟。
她枕头下那泛黄的一角格外扎眼,带着内心的疑惑,御天扯出黄角一看,竟是一封“和离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白雨竟然要净身出户,回老家为她家父守灵。
御天想过千万种让白雨退让皇后之位的办法,竟未想到她会主动要求离开,且别无他求。
想走?
一股莫名的邪火窜上心头,令御天难以控制自己那掐向白雨脖颈的双手。
白雨是被疼痛与窒息弄醒的,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入眼却只有灰蒙蒙一片。
独有的气息告诉她,掐她的是御天。
右手连忙摸上枕头,果然是“和离书”被他发现了,御天生气了,气她竟然敢主动提出和离。
命悬一线之际,白雨从喉咙缝里挤出几个字,“御天,我恨你……”
捏住她咽喉的大手突然松开,白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好险,她差点死在他的魔爪下。
许是失去了视觉的缘故,听觉格外灵敏,纸张撕碎的声音就仿佛晴天霹雳,一道道地击向她脆弱的神经。
如果猜的没错,她辛辛苦苦写下的和离书,已经被他撕碎了吧。
落笔前,她百般纠结,他曾是她朝思暮想的爱人,也是她痛恨至极的灭族仇人。这一纸和离,是为她曾经那荒谬的痴心妄想画上一个句号。
落笔时,她用手指丈量着尺寸,让每个字都落在该落的地方,终于盲着眼规规矩矩地写完每一个字。
可他眨眼间就将手里的和离书撕得粉碎,警告道,“白雨,你既嫁进了御家,那么,这辈子都是御家的人,即使是死了也是御家的鬼。”
白雨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灰蒙,心里却明亮如镜,是她主动提出和离激怒了御天。
她笑得凄凉,“我走了,不正如了你的意,正好把本属于我的皇后之位给萧玲儿么。”
御天深深凝视着白雨的眸,她那木讷的眸竟能看穿他的心思。
御天在靠近,森冷的气场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你的眼睛怎么了?”御天这才发现她一动不动的眸里没有半丝神采,于是习惯性地唤来御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