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坐在二楼靠边的位置，扭头就能将楼下的场面一览无余。
桌上摆放着文件和平板，以及咖啡，咖啡的杯壁溢出挂着许多水珠，顺着杯壁尽数落在桌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手搭放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白栀无聊的缩回眼，余光望着手机上的时间，盘算着对方大概到的时候。
“欢迎光临。”
楼下忽然传来店员的迎宾语，白栀顺势低头看去，恰巧与抬头往上看的视线对上。
男人收回了眼，冷淡迈步，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沈总真是日理万机啊。”
白栀收回了眼，不由得捏着咖啡，低头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爆开，却对她没什么感觉。
沈斯珩眉头一挑，视线落在咖啡上，淡声坐下：“口味变了？”
“不可能总是一种口味吧。”
白栀不愿与他说太多废话，将平板打开推到沈斯珩的面前，示意他看看。
平板上是她临走前让悠悠给自己做个临时的数据总结表，将这次沈季的数据十分完美的展现在沈斯珩的面前。
想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白栀伸手轻戳着平板，图片被她的动作变得缩小放大，抽搐了些。
“作为娱乐公司，相信星娱传媒也对今天在微博上的热闹时间非常了解。”
顿了下，白栀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沈总，您看翻车了吗？”
“当然没有。”
沈斯珩放下平板，淡淡收回眼，却并不吝啬夸奖。
“你的能力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我本以为效果可能会差。”
一股骄傲的情绪在心中炸开，白栀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些，眼尾染上笑意，手掌放在桌面上，朝着沈斯珩缓缓推过去。
“现在，w公司于其他公司而言，算是脱颖而出的那一个吗？”
“算。”
白栀继续反问：“听说也有公司近期想与星娱传媒合作，既然在沈总眼中，w公司算是脱颖而出的那个，那在两家公司之间，会怎么选？”
问到选择题，白栀的笑意却收了些。
她有些恍惚，总感觉在这问题的背后浮现出当初她想让沈斯珩在她和温竹青之间选一个的荒谬想法。
几年后再回想，她倒是庆幸当初没有将这个问题抛出询问。
要真问了，恐怕她就成了他们眼里的小丑。
她盯了沈斯珩许久，感觉时间在一瞬间放缓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栀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