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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焕,我们两个人的婚姻,现在这样,不讽刺吗?」
一个孕妇,一个残疾,为了一个纵酒狂欢的年轻女人大半夜开车往酒吧赶。
我握着方向盘,指尖泛白。
「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隋景焕嗓音很低。
鼻子一吸,我打转方向盘,「到了,去吧。」
灯红酒绿的场所最是热闹。
奚咏歌被酒场的工作人员扶着出来,身形摇摇晃晃,仰脸冲着隋景焕傻笑。
她醉得厉害,身上很熏人,但神智却保有几分清明。
「霍平乐?你也来了,是不放心我吗?」
女人痴痴地笑,长裙曳地,趴在后座,「不好意思啊,给你们夫妻添麻烦了,我就是在这里没有亲人,又没有朋友,只能联系一下……隋景了。」
隋景。
不知道是什么少年时的爱称,只叫前两个字,很是独一无二。
「你家在哪?」我转头问。
奚咏歌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她侧移了下肩膀,脸朝着副驾驶的方向,似是梦呓般轻问:
「隋景啊……我们的家哪儿去了……」
隋景焕顿时一僵,在昏暗的车厢对我解释。
「平乐,她醉得厉害。」
又说,「我们家,可以让她借宿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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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三……三位要开什么房型?」前台服务员话语迟疑,脸上的笑容却仍没有一点瑕疵。
我拿过奚咏歌的身份证,「一间大床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补了一句,「她一个人睡。」
结了账,拿过房卡,我亲自扶着奚咏歌去了三楼。
隋景焕空着一双手,无所适从,「你还怀着孕,她这么重会不会压到宝宝?」
我神色淡淡,没理他。
等进房间,把人丢到床上。奚咏歌忽然睁开了眼,脸颊绯红。
她目光聚焦到隋景焕身上,絮絮叨叨地抱怨:「你刚刚是不是说我重啊?好生气,我才七十六斤……你腿伤以后、我吃了又吐都瘦成小骷髅了。」
「你居然说我重!隋景……你以前想抱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情意绵绵的醉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隋景焕沉默了一瞬,当着奚咏歌的面,手搂住我,「走吧,老婆,我们回家。」
话是对我说的,目光却落在红裙女人身上。
凌晨四点我的头已经开始昏沉,隋景焕想替我开车,多年的职业素养作祟,我还是硬撑着把车开到了小区地下车库。
懈怠的一瞬间,我几乎趴在方向盘上就能入睡。
隋景焕身形高大,绕到主驾驶,俯身将我抱了出来。
我下意识挽住他脖颈,他也熟稔地低头在我唇上一吻,「累了就睡吧,剩下的我来。」
我累到撑开眼皮都需要很强大的意志,这种情况下,却只入眠了几分钟。
温暖的被窝里,我被换上了睡衣,头发披散下来,解开小皮筋时,隋景焕熟练地**了一下我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