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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心念直转,难道是她投的简历有回音了?怎么这么快?以前可都是石沉大海来着。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人又是一把深宫幽怨寂寞如雪的嗓子:“一周前你才摸了人家的脸的,结果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真是薄情啊!”
凌俐终于听出来这欠揍的声音是南之易,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着后槽牙,声音里满是愤懑:“你也好意思打电话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家的哈士奇和金毛被你制造的垃圾堆核武器辐射了,现在体型大了一圈,还力大无比,马上就要进化成哥斯拉!”
南之易嘿嘿两声怪笑,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我是怕你不懂,所以拿两种外形相似又耳熟能详的犬种来类比。”
凌俐额角出现三条黑线。这人脸皮可真够厚,这也能叫类比?明明是欺诈好不好!
她磨着牙正想刺他两句,米粒却听到电话里主人的声音,歪着头竖着耳朵,忽然间蹦起来,冲着电话兴奋地汪汪直叫。
南之易显然听到了狗叫,问:“这是米粒的声音吗?今天星期五,大白天的你怎么在遛狗?”
凌俐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失业了无处可去,只好敷衍着:“今天有空,帮忙遛遛。”
他声音里满是怀疑:“有空?我才不信呢。你那么笨,不会是被炒鱿鱼了吧?”
居然被他说中了一半,凌俐脸涨得通红,嘴里开始支支吾吾,又故作镇静地说:“才不是呢,你别乱猜。”
电话里南之易的声音很是畅快:“别装了,我基友告诉我了,白天我的两个大宝贝都不在家,楼里听不到狗叫声可安静得很。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去上班了?”
他停了几秒,又说:“可不要乱编理由,除非你说你是被我迷住了愿意无偿帮我遛狗,否则我是不会信的。”
凌俐一阵无语,如果不是一只手得紧拽着牵引绳,一只手拿着电话,她真想蹲下来捶地,好好感叹一番是哪块神奇的土地孕育出这么一朵自恋的奇葩?
好一会儿,她才闷声说道:“我从律所辞职了。”
南之易有些意外:“还真被我说中了,可是为什么?你那个知识产权案子,不是做得挺好?”
凌俐想了想,避重就轻地回答:“我和律所主任的观念不一样。我觉得律师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有些受不了他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罔顾当事人的真正意愿和案件背后的真相。”
南之易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们这行我是不太懂的,不过可以帮你问问权威人士关于律师的原则问题,说不定能让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凌俐一阵好笑,忙说:“社会科学又不像你们理工科一样非对即错,角色不同的人看法自然也有偏差,问了也白问。”
南之易有些不耐烦地嚷嚷:“真不用?你丢了工作事小,可别再心神不宁恍恍惚惚丢了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