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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很快搞定,原本搭耸的耳朵上方的碎发被严沁三两下剪掉,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就剩下刘海了!
严沁放下剪刀,拉着轮椅扶手将轮椅调转过来。
轮椅无法调整高度,严沁只有弯下腰去,但还是无法下手。
无奈之下,她脱掉高跟鞋,再半蹲着,这才找到了合适的角度。
季正寒察觉到面前的人在晃来晃去,烦躁的低下头,睁开眼刚好看着一双赤脚。
她右脚裸的外侧纹了一朵蓝色的花,下面是一排看不清楚的英文字母,看到这里,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就是所谓的特殊人士心理关怀?靠!】
“不要动!”女人温柔的声音再次入耳。
季正寒几乎停止了呼吸,身体随着戛然而止的声音石化住!
短短两分钟后。
“好了,您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整的?”严沁又将轮椅调转回去,眼角带笑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季正寒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十分陌生,这种寸头,他有三年没留过了。
隔着镜子,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能蹦能跳的自己.....
“季先生?”
严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急速转动着眼珠,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一抬头,竟和严沁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问:“好了吗?”
她答:“恩,好了!”
严沁收起剪刀,解开罩衣,拿出一条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残留在季正寒脸上以及脖子处的碎发。
季正寒被她的动作扰得心烦意乱。
他突然制止她:“可以了,我自己擦!”说着,一把扯过严沁手里的毛巾。
严沁也不恼,拿起工具箱等在一旁。
“怎么?还有其他流程吗?”
严沁一脸懵的看着地板:“您是指?”
季正寒不屑的一笑,猛地转动轮椅钢圈,轮椅朝后退了两米之后,又直直的朝严沁驶来。
严沁连忙后退,脚下一滑,她跌坐到了马桶上。
轮椅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她的脚边,而此刻,她还没有穿上鞋子,细白的脚趾无处安放的叠交成一团。
男人那张不好惹的脸凑过来,“你不是专业的吗?如何将一把骨架断掉的伞再重新撑起来,这个才是你该做的不是吗?”
撑伞?严沁想起刚刚头顶的烈日,好言道:“如果您有需要,我那儿还有一把新的。”
季正寒:“......”
他深吸一口气:“算了,撑不起来了。”
轮椅突然退后,男人带给严沁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严沁直起身子站起来:“季先生,伞的事可以再说,但您现在如果不出去的话,这地板我没办法擦!”
她已经快忍不下去了,早知道就应该做个背调才对,这种疯子她宁愿不伺候!
季正寒握着轮椅钢圈的手穆然收紧。
【擦地板也是服务的环节之一?】
他有些懵圈,不解道:“你到底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