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哆哆嗦嗦地牵着他的衣角摇啊摇:“对不起美男,我以后每天下班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好不好?别生气了。”梁越静静地注视着她,最后叹息说:“你回去吧,我走了,今天不送你上楼了。”他正欲转身,席庆诺赶忙拉住他的手臂,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细节被席庆诺发现了,她疑惑地加重自己手掌的力度,果然,见到梁越
的眉头锁得更深,于是问:“你手怎么了?”“没什么。”梁越淡淡地说。“美男,在我发作之前,自动报出实情,要不然可别怪我光天化日之下欺负
你。”说罢还挥了挥粉拳。她又在睁眼说瞎话了,现在快晚上八点,哪里来的光天
化日之下,最多算光亮的路灯之下。梁越无奈一笑:“撞门过猛而已。”“去楼上,我那有化瘀活血的药。”不由梁越拒绝,她硬拽着他往上走。可
一进楼梯口,在漆黑的过道里,梁越还是如同往日那般在她前面为她探路。
席庆诺见梁越在这个时候还是那么好,心口一甜,如一只乖顺的小猫,贴在他的身侧,偶尔娇羞地抬头看他,手机的微光,勾勒出他挺秀的侧脸,让她心神荡漾了一阵,小手竟然不自觉地挪向他的手,轻轻牵住。他的掌心热乎乎的,正好帮她暖手。梁越身形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心虚的席庆诺忙解释:“我怕又遇见老鼠,到时候要滚的话,拉你一起滚,哼。”
梁越勾了勾嘴角,不说话,算是愿意和她一起滚。
当席庆诺到达三楼,看见自家那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惨兮兮地倒在地上时,还是当场愣住了。不是吧,门都撞坏成这样?这是梁越撞的吗?这简直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席庆诺愣了好久。早知道她今天早上应该把外围的铁门关上而不是虚掩,要不然这木门还能完璧归赵还给房东。现在木门成这样,换个新木门又不可能了,市
场上根本买不到这种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木门,除非定做。席庆诺哭笑不得地看着梁越:“这只是租来的房子啊,美男。”“啰唆,换个防盗门就是了。”梁越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脸竟然难得
地红了。事实证明,梁越确实夸张过了头,右手臂上红肿不堪,好像遭人毒打一样。
席庆诺很心疼地看着却不敢动:“美男,我们去医院吧。”“没事,小题大做。”他准备穿衣服,甚至连药都不擦了。“别穿衣服啊,我给你擦一下吧。”她刚说完,就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因为大厅对着
门口,门口没木门了,只有张镂空的铁门,能清楚地看到外面,自然,从外面也能看清楚里面。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从地上爬起来,朝他们傻笑
后,跑步上楼。瞧瞧梁越,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依旧淡定地脱衣服。上完药,由于家没门了,作为罪魁祸首的梁越很是仁道地跟席庆诺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