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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没多久,天刚黑,瑾钧来了。脸色沉沉的,满腹心事,闷闷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抬着眼反复的思量着什么,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也没吱声,不太明白他这种反应是为了什么,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等了一会儿,他皱皱眉:“老祖宗,今天我爹打了娘亲?”我点点头,这事情他也知道了?看样子,家里的事情还是要有秘密的,以后这点要强调的。
“父亲,从来没有打过娘亲的!从我记事起,爹和娘就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脸,爹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娘亲,怎么会当您老的面打娘呢!爹明明知道,您一向是疼爱娘的?”瑾钧困惑得问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认为打惯了的手,动惯了的口,看到雷老二不假思索的打了文敏,我几乎在心里就已经认定了,他平时一定会经常打文敏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次动手打文敏!
“今天爹很生气,回去一句话都没说,而娘则一直在哭,燕儿让我去劝劝爹,我搞不清状况,就只有来问问老祖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爹会打了娘?”瑾钧瞪着乌溜乌溜的黑眼珠,面露祈求。
我哑然,我早都想过好几遍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懂怎么回事,她也就是才说了一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叫文敏,你是我......”然后雷老二就动手了,她想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无非是:你是我“娘”?你是我“婆婆”?你是我“家人”?还可能是什么呢?
瑾钧不明白,我更不明白!
约莫十五分钟,小鹭忙完了,我睁开眼睛,镜中的老人真的年经了不少。黛青将我已花白的眉毛染黑了,月季制作的腮红让我脸上透出几许红润,就是胭脂把嘴巴染得太红了,对比太大了,我拿过一边的手巾,轻轻将红色擦掉了一些,微微的有些红色,这样看起来和谐了不少。
“老夫人的头发真好!”小珠一边轻轻的用牙梳梳理着我长及膝弯的华发,一边羡慕的说着。“这几个月来,老夫人的头发可是眼见着好起来!我给您绾个百合髻可好?以前您老可是从来都梳堕马髻的,让您换一个您还发脾气呢!”
我点点头,莞尔,这小珠,了解我这几日的对她们的随意的性子,又加之知道“我”失忆以后,便总在我跟前絮絮叨叨的,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会把前因后果叨叨给我听,真看不出这小孩才十四岁。
小珠熟练的将发分股系结拢起,再盘叠在脑后和两侧,用小的发针固定,再把我剩余一部分的长发伏贴的盘在脑后。随即她又在桌前的钿盒内找到四个个鸟形的簪花步摇细细的将盘发固定,又找了六个个金色的如桃花的钿花对称插在了我两边的发髻上,我照照镜子,这丫头的手可真巧,发型真显得很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