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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砚漆黑的眸子暗波翻涌,看了半晌,才说出一个字。
颜昭念的身子本就有些虚弱,尤其是喝了那些“大补”的汤药,可谓是雪上加霜,这一病直接睡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好转。
颜昭念买下的这个宅院只有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和厨房,一场大火直接烧了两间屋子。萧清砚怕牵扯到她的病情,大手一挥将镇子中最大的一户宅院买了下来。
一连好几天,第三天夜间的时候,萧清砚喂完她最后一口药,目光笼罩着她那张渐渐有了气色的脸蛋,指腹将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
见她一时半会醒不了,贴心的捏了捏被角,才起身离开。
柴院里,青影拿着一条长鞭子,他威胁道:“那日那刺杀之人你可认识?若是再不说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面李峰四肢被铁链拴住,除了脸上脏兮兮的,身上没有一处伤痕。
李峰惊恐地摇了摇头:“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说,那我今天就打死你,倒也省了你背后人费尽心思。”
话音刚落,萧清砚顶着风推门而入,他面色阴沉,阴翳的目光幽深,全身散发着寒气。
他这几日只顾着处理那些粥棚一事,那些老奸巨猾的油头赚的盆满金箔,却只给了他一点,他心中本就烦闷。
“殿下。”
萧清砚越过青影,走到李峰面前,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个扭曲又粗大的虫子,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世间最致命的虫子,将它放到人身上,不出半日便能将你啃的干净,连个渣儿都不剩。”
李峰看了眼,又恶心的缩了缩头。
萧清砚讥笑,语气肯定道:“你怕死,却又不肯说出背后之人,孤猜想肯定不是为了你那老母,而是你的妻儿。”
李峰听后猛的抬头,意料之内,萧清砚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你的老母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李峰,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能骗得了孤?”
萧清砚驻足而望,神色阴戾:“你该感谢孤的太子妃,三番两次的救了你,不然这虫子早就在你身上了。”
“在这里,你要分得清谁才是王,他一个城守快活不了几日。”
李峰盯着他手中的瓶子,他别过头,眉心微蹙,思索了片刻,才颤颤巍巍道:“我、我可以帮你,但我的妻儿……”
“死了。”萧清砚斩钉截铁的打断道:“被城守那帮人杀的,孤带人去的时候只剩下两具冰冷的尸体。”
李峰听到这话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不仅被骗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妻儿。
萧清砚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哭泣,直至外面传来颜昭念苏醒的消息,阴翳的目光亮了几分。
主屋内,颜昭念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旁边的烛火被风吹着,发黄的光晕刺的她眼睛疼,她伸出手心挡了挡。